谢诏以为她要走,手指立刻收紧,却见她只是绕到病床另一边,把餐桌推了过来。
“自己吃。”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然我不介意把你两只手打残,然后再满足你的要求。”
谢诏见好就收,认命地叹了口气,慢吞吞地撑着身子坐起来。
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牵动了伤口,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迟柚冷眼旁观,直到看他颤颤巍巍地去够勺子时,终于忍不住一把夺过。
“张嘴。”
她舀了一勺粥,递到他嘴边。
谢诏立刻眉开眼笑,乖乖张嘴接住,每咽下一口粥,他都想说些什么,但马上又被她喂过来的下一口粥堵住。
谢诏被迟柚一勺接一勺的投喂方式逗得想笑,却又怕惹恼她,只好乖乖配合着张嘴。
一碗粥就这样见了底。
生平第一次伺候人的迟柚扔下勺子,端起自己的饭盒打算继续吃饭,谢诏却先一步从她腿上拿起了饭盒,执起筷子,夹了一块肉递到她嘴边。
迟柚垂眸看了眼面前的肉,蹙眉,看着谢诏来了句:
“你有病?”
这是什么奇葩操作?
谢诏不在意地点头,筷子又往前伸了伸,示意她张嘴。
一来二去,迟柚被他闹得没了什么胃口,抢过他手里的筷子和饭盒,放到一旁,从床头柜上拿了一粒止疼药,不由分说地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拿起杯子,喂了他一口水,让他吞下药。
做完这些,她坐在一旁,开始计时。
谢诏人还有些不清醒,眼神懵懵的看着她,机械性地吞下了嘴里的药。
三十分钟一到,迟柚单刀直入,看着谢诏的眼神有些锐利。
“有问题问你?”
“好。”
“那个地下拍卖场,和你有关系?”
“没有。”
“嗯。”
回答了她的第一个问题,谢诏耐心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她的下一个问题,有些诧异地抬眼。
“没了?”
谢诏微微挑眉,目光落在她略显紧绷的侧脸上。
迟柚沉默片刻,才低声道:
“没了。”
问再多也没什么意义。
谢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