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宇神色立时一僵,一杯到嘴边的酒愣是没能顺心如意的喝下去。
“萧靖宇”三个字落入到他的耳内,简直如同一道晴空霹雳一般。
“有人冒充我,居然想顶包,篡夺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这到底是谁人的手段,居然如此的奸猾、可恶!”
萧靖宇心中念头急转,一口将酒杯之中的酒喝了下去,徐徐的又倒满一杯。
他的心里虽然波涛汹涌不得宁静,但是表面上却不露痕迹,依旧是一个暮气沉沉的耄耋老者形象,再说他身在边角之处,颇显的不合群,也不起眼,倒也没人注意他。
一桌子菜肴算得丰盛,萧靖宇一面里心中想着事情,一面里缓缓喝酒吃菜,颇有些想冲出去见识一下那“萧靖宇公子”的冲动想法,不过这念想都被他克制了,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慢慢喝酒。
远处几桌已聚到一起,老老少少一堆正在行酒令、划拳喝酒,一时间也是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暖春殿中,也不知什么情况,但这样大的聚会,永安府这等素以门第森严而着称的城池之中,好几年都难得有一次。此次若非唐胤正一力筹划,估计有许多公子小姐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在一张桌子上饮酒。
倒是这一处偏殿之中,一干人喝的热火朝天,气氛热烈起来。
像萧靖宇这样一个人喝闷酒的人不多,仅仅四五人。尤其是那些年轻的仆从,在酒桌上丝毫不含糊,叫嚣的格外响亮,仿佛自己酒桌上输了,就是给自家公子、小姐丢了脸面,一个个都卯足了劲,似不怕回去赶不了车、跑不了腿,被主子责骂。
酒过数巡,拼酒划拳已过了势头最旺的那一段光景,那几桌并作一桌的一堆人,似烦了这一桌上互相喝酒,埋头一起互相嘀嘀咕咕了一阵。
席间一个长了一脸粉刺,穿一身蓝色布衫,头戴平顶布帽的年轻小伙忽然站了起来,一手端着斟满酒的白瓷酒杯,远远的看向了萧靖宇道:“老兄弟,一个人喝闷酒有什么意思,一起过来喝两杯!”
这一处偏殿之中,不合群的有几桌,但独独一个人的却只有萧靖宇一个。
萧靖宇心里正想着事,忽然听到有人朝自己喊话,仔细一听,原来是邀他一起喝酒,他并不乐意,也不想引人注意,但现实就是这样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