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陆濯埋着头，好像无论陆濯怎么做，都是错的，总是错的，陆濯狠不下心去伤害云霁，但是一想到陆湉，陆濯心里又是愧疚。
他对不起陆湉。
可如果对得起陆湉的方式只能是建立在伤害云霁的基础上的话，对于陆濯来说，这就是个充满折磨的无底洞。
他情愿当初死的是自己。
云霁昏迷了整整两天才有一丝醒来的迹象，这两天，云霁总是时不时地在梦里迷迷糊糊地叫妈妈，说着说着自己又哭了，但就是怎么也不醒，高烧低烧反复来回，就是怎么也退不下去。
人昏迷了多久，陆濯就在医院里守了云霁多久，一直到云霁醒来。
“云霁，你醒了？”陆濯满脸疲惫，胡茬还挂着，看起来很是劳累。
云霁只看见陆濯的嘴巴在动，没听见陆濯在说什么。
“我……”云霁很久没开口，再加上高烧，声音有些沙哑，“我不是……死了吗……”
云霁的眼神空洞洞地看着天花板，像一潭死水。
陆濯的心被刺痛，将云霁额前的碎发撩开，“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你先休息，有没有哪里难受？”
“没……”云霁微微皱眉，总觉得陆濯的声音不对劲，但好像不是陆濯的问题，而是自己的问题。
陆濯走出病房去正好碰见了提着米汤和果蔬汁的裴衍和许苗。
“苗姐，裴衍。”陆濯揉了揉眉心。
“小濯啊，来来来，阿姨做了吃的，过来吃点，好好补补，这都瘦成什么样了。”
许苗拉着陆濯就往病房里走。
一看到云霁就心疼的不行。
“啊哟，小云啊，怎么憔悴成这样，先喝点米汤和果蔬汁，苗姐亲手榨的。”许苗扶着云霁起身，“儿子啊，拿两个枕头过来。”
“好。”裴衍乖乖的拿了两个枕头递给许苗。
云霁靠在枕头上，舒服多了，但还是觉得不对劲，不好的预感在心里翻涌。
“苗姐……”云霁礼貌性地叫了一声。
许苗到底是心疼这俩孩子，让裴衍陪着陆濯吃饭去，自己在这边照顾着云霁。
“我自己来吧……”
云霁不太好意思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