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濯沉思了一会儿，忐忑开口道：“你说的……是云熠吗？”
云霁没想到陆濯竟然能猜到自己是去看的云熠，但陆濯不是那种会派人去跟踪云霁的人，“嗯，你怎么知道的？”
“我之前去了一趟京大，张潭告诉了我，云熠……是你哥哥。”
虽说云霁也挺惊讶陆濯会知道这件事情，但对于云霁来说，已经惊不起多大的波澜。
“是。”
“云霁！我——”陆濯想要一鼓作气顺势问出那个问题，但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云霁看出了人的欲言又止，“想问什么就问，我没什么很在乎的东西。”
“云霁……我说了……你会生气吗？”
“不会。”
“那你……会不会很伤心？”
云霁思索了一会儿，只要不是问孩子的事情，应该还好，陆濯不知道那件事，应该是问不出来的。
见人摇头，陆濯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那天…你在地下室说得……还我孩子……是为什么？”
云霁猛地顿住一瞬，而后又回过神来，眼睛早已变得湿润。
“那个？”云霁含着泪水扯出一个苦涩到极致的笑，“没什么。”
“没关系，实在不想说……就算了，不提伤心事。”陆濯抱着云霁，那一定是很伤心的事情，云霁才会闭口不提。
云霁不说，他就不追问。
“陆濯……”云霁的声音带着哽咽，“其实……”
“其实什么？”
云霁话到嘴边又烟消云散，他又何必给陆濯徒增忧心事，云霁这些年过得苦，陆濯也未必就过得舒坦。
“没什么，其实……我很感谢你，谢谢你，帮我调查这些事情，谢谢你一直照顾我。”
“不要和我说谢谢，我爱你，是我心甘情愿。”
两天后，云霁左右看看，没什么需要收拾的东西，房门被敲响，是陆濯。
“怎么了？”云霁上前开门。
“我……要回一趟老宅，你去吗？”
云霁摇头，他不想当着陆濯的面冲陆骋发火。
“哦！对了，我有件事想和你解释一下。”陆濯原本已经转身，又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