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八尊青铜连弩仿佛从沉睡中缓缓苏醒过来一般,它们慢慢地从墙壁内转出,每一尊都显得古老而庄重。这些弩机上雕刻着《山海经》里所记载的“狰”,那狰狞的兽口仿佛正张开着,露出尖锐的獠牙,而那口中衔着的箭头发绿,散发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恐怕是经过了特殊处理,泡过《周礼》中提到的“九鸩”。
我瞪大眼睛,甚至能够清晰地看到箭头倒刺上挂着的铜绿,那铜绿的颜色就如同老家屋檐下那些陈年的蛛网一般,在微弱的光线中泛着幽幽的冷光。
就在这时,第一支弩箭如闪电般疾驰而来,擦着我的耳垂飞过。我甚至能闻到箭杆上的松烟味,这股味道让我意识到,这帮家伙居然用制墨的古法来处理箭矢。
弹幕里的“卧槽”还没来得及刷满屏幕,第二波三箭齐发就已经如暴风骤雨般袭至胸前。我来不及多想,连忙后仰,以一种极其难看的姿势躲避这致命的一击。虽然这个姿势肯定丑爆了,但总比被钉在墙上当标本要强得多。
然而,我的背包却在与地面摩擦时发出了一阵令人牙酸的声响,仿佛在抗议我如此粗暴的对待。而就在我稍稍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第三支箭“嗖”的一声如流星般划过,直接射穿了我扬起的发梢,带起的风让我头皮一阵发麻。
我急促地喘息着,耳边的风声与弩机的“咔咔”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死神的脚步声。眼前的一切仿佛被放慢,每一秒都成了与死亡的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