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体表面逐渐浮现出细密的血管网络,末端连接着七盏青铜灯俑,宛如一个神秘而恐怖的生命系统。
当我用矿灯的火焰小心翼翼地触碰最近的那盏灯时,惊人的变故发生了——尸身猛地坐起,金缕玉衣的玉片如飞蝗般四处迸溅,场面混乱而危险。
千钧一发之际,战术包里突然滑出一块青铜蛇鳞——正是第,从巨蟒身上剥落的那片。鳞片边缘的倒刺仿佛感应到了危机,突然勾住蚕丝。
神奇的是,丝线遇鳞即燃,青绿色的火焰瞬间燃起,火中传出千万只尸蚕的嘶鸣,那声音尖锐而凄厉,仿佛来自地狱的哀号。
玉衣在火焰中痛苦地蜷缩,渐渐缩成胎儿状。
金线在高温下熔成液态,渗入地缝,在岩面蚀刻出一幅《羽化升仙图》,这讽刺的画面与眼前的恐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当最后一丝蚕丝化为灰烬,井壁的装备墙轰然坍塌。那件染血的旧战术服缓缓飘落在我脚边,内侧口袋露出半张发黄的合影。
照片上,1987年的日期下方,七个男人背后的青铜树影里,隐约能看到我此刻戴着防毒面具的轮廓,这跨越时空的诡异呼应,让我不禁怀疑起自己存在的意义,以及这场冒险背后那只看不见的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