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涵时不时拿起一旁的听诊器,轻轻贴在小熊胸口,认真听着并不存在的 “心跳”,随后又喃喃自语道:“妈妈的心跳也在这里,妈妈会回来的。” 声音稚嫩清脆,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可这一幕,却像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刺进了一旁王欣的心窝,让他心疼得无法呼吸。
他赶忙背过身去,微微颤抖着双手,悄悄抹去眼角不受控制涌出的泪水,生怕女儿看到自己的脆弱,想要在女儿面前维持住最后的坚强。
为了照顾诗涵,王欣每天天还未亮便挣扎着从床上爬起,在狭小昏暗的厨房里为她准备早餐。
他尽力模仿着妻子的手艺,煎鸡蛋、热牛奶、烤面包,可每一道工序都进行得磕磕绊绊。
诗涵坐在餐桌前,眼神空洞地望着餐盘,手里的叉子只是机械地把食物拨来拨去,许久后,才用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小声说:“没有妈妈做的好吃。” 王欣背过身,用力眨了眨眼睛,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转过身时,脸上已挤出一抹笑容,温柔地哄她:“等妈妈好了,让她给你做最爱的红烧肉,好不好呀?”
在医院和家之间这条漫长的路途上,王欣像是一个不知疲倦却又濒临崩溃的陀螺,来回奔波,早已疲惫到了极点。
他身上的工装裤皱得不成样子,好些天没换了,散发着汗味,还夹杂着医院里那刺鼻的消毒水气息。
在拥挤摇晃的公交车上,他常常在困意来袭时打个盹,可脑海中总是交替浮现出诗涵孤独的模样和病床上诗云虚弱的面容,便会猛地惊醒,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可即便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快要窒息,他依然在心底无数次咬着牙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倒下,他是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唯一的顶梁柱,是妻子和女儿在黑暗中唯一的依靠,他要用自己的全部力量守护好她们。
网络上的恶意攻击如汹涌潮水,一波接着一波,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那些不堪入目的言论,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无尽的恶意,像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直直地刺向王欣一家人千疮百孔的心。
但朵朵妈没有被这铺天盖地的恶意击退,她四处奔走,不辞辛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