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明明才分开一个多时辰,宁荷语气激动得像是八百年没见似的,她迈着小短腿,想要跑过去接宁竹手里的东西,可是她一个小豆丁能拿什么。
卞含秀赶紧拦住,转手将粥碗递给季元武,想帮忙将背篓给宁竹卸下来,她看宁竹背得轻松,还以为没什么重物,谁知刚一接手,那扎实的重量差点没把她老腰给闪了。
得亏宁竹反应得快,用手托了一把。
“老天爷!这么重!小竹什么时候力气变得这么大了?”
卞含秀着实被惊到了。
宁竹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胡诌糊弄过去。
她将背篓放下,无辜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其实从小力气就大,只是阿娘在的时候不许我”
提及逝者,宁竹表情带上一些悲伤,心中默默对着宁母道歉,这是不得已为之,还望见谅。
宁荷听到姐姐提起阿娘,脑海中早已模糊的身影也浮现出来,爹娘没了、哥哥不见了、现在家也没了,顿时两眼泪汪汪。
看两个孩子可怜巴巴、欲哭不哭的模样,卞含秀不敢再多问,赶紧打住了话题,只安抚地将有些冷了的粥碗塞进宁竹手里。
“好了好了,不说那些了,先用饭!”
宁竹见好就收,忙活半宿,她肚子也是真的饿了,救济粥清汤寡水的,绝对算不上好喝,不过她不嫌弃,呼噜呼噜灌了下去。
以她如今的食量来说,这点都还不够溜缝儿的,吃了跟没吃一样。
不过现在集市上到处都是人,宁竹有粮食也不方便拿出来,毕竟生火煮饭还是太招人眼了,手边也没有水,只等天亮去城外再说。
等她二人用晚饭,歇了口气,卞含秀才开口问了家里的情况,听到说屋子都塌了时,这个一向温柔乐观的女人也忍不住落了泪。
到底是打拼了大半辈子挣来的家业,又怎么能不心疼呢。
宁荷赖在宁竹怀里,死活不肯起身,后者知道她没有安全感,就由着她了。
小孩儿本来就是睡不够的,听大人们说着话,没一会儿,宁荷就头靠着宁竹的肩膀睡着了。
夜色已深,周围也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