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江先生的话,柳姝宁抿唇:“他为何又娶了继室?”
“这继室也是喜欢安宏很久,当初为了安宏不嫁,蹉跎了一生,安宏的妻子在生产他们的女儿时大血崩难产而死,自此之后,那女子便日日来照顾幼女。”
“无奈,安宏最终还是给了她名分,但也是仅此而已,后来,他将那些产业全都卖掉了之后,却唯独将那武馆留给了继室,算是补偿。”
江先生事无巨细地说。
对这件事情,他仿佛格外的清楚。
“既然你知道事情得着真相,为何在酒楼里说的却是大相径庭?”
温瑾汐看向江先生,冷声问道。
“这种事情,如何能和外人说?”
江先生叹息了一口气。
“那又为何能和我们说?”
柳姝宁看向江先生,随后当着众人的面说了一个十分让人惊讶的事情:“其实你就是外祖父,对吧。”
柳云安看向柳姝宁,不解问道:“阿宁,你在说什么?”
外祖父不是已经故去了吗?面前的人,如何能是外祖父?
“兄长难道不曾记得我们昨日看见的文书吗?上面写的外祖父的名字是安鸿,而并非是安宏。”
柳云安忽然恍然大悟:“鸿是江边鸟,所以你才自称是江先生。”
而被众人戳穿的江先生,只是微微愣了一瞬,随后才看向柳姝宁,苦涩地笑出声说道:“你当真是很聪慧。”
从昨日看见柳姝宁的那一眼开始,他便知道,此人定然是自己的外孙女。柳姝宁眼眶通红,这算是她见到的第一个亲人了,她看向安宏不解地问:“为何,您要如此?”
既然好好活着,为什么要对外说自己已经死了。
“因为只有我死了,你们才能平安无事地活着。”
安宏看向柳姝宁,没忍住伸出手,去触摸了一下她的脸颊。
手上有着常年习武的老茧,碰到娇嫩的皮肉倒咯得肉有些疼。
不过柳姝宁并不介意,她看向外祖父。
两世,却是第一次看见外祖父。
这句话的原因是为什么,他并没有说,只是看向柳云安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