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偌大的藏书楼,关于江怀宴的文章就这么一册。
沈淮不死心,去问管事。
管事直言:书肆有。
沈淮:“……”
眼看剩余时间不多,沈淮只好先把这事放一边,继续看其他人的文章。
离开书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下来。
“这两天,你们有收获吗?”
回去的路上,沈淮问许仪章和林致远。
“有收获,但更多的是打击。”许仪章半开玩笑的说,“别人的文章,哪哪都好,在看看自己,有种‘呸’,什么玩意的感觉。
一边看一边自卑,一边又觉得别人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总之呢,情绪跟上下坡一样,起伏不定。”
林致远低声叹道,“确实挺打击的,想想以前在县学,岁考能冲进前十就已觉得自己十分了得,如今看了别人的文章,才理解什么叫沾沾自喜,什么叫天外有天。”
“乡试连考三场,每场三天,吃喝拉撒都在考棚里解决,单凭这一点,身子弱且意志不坚定的人,根本撑不到第三场。”
沈淮开口,“若是大家的水平都差不多,那剩下的,就是拼毅力和运气了。”
“论乐观,还得是表弟啊。”林致远笑着拍沈淮的肩,“距离乡试还有五天,这五天,你有什么打算?”
沈淮想了想,“闭门温书。”
三人刚回到小院,方启贤就匆匆找来。
“淮弟,你的诗词文章被人拿去卖了,现在有不少人在研读你的文章,都想看看,桂越十七州郡唯一的小三元,文章水平如何。”
方启贤拿出书册,“你看看,里面的诗赋和文章,是不是都是你写的?”
“确实是我写的,而且里面的诗赋和文章,都是岁末考结束后,贴在公示栏上的。”沈淮说,“我的诗赋和文章,有部分被收录进藏书楼。
有些被墨香阁收集,放在书架上展示。
这些都不是秘密。
我关心的是,这人是单纯的想卖钱,还是有人挑唆他。
若是受人挑唆,那就是有人要搞我。
毕竟,乡试在即,若是此人在背后煽风点火,故意带偏节奏,道我是非,搞我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