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被拽入了鬼蜮之中。
大门打开，一个梳着大背头、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正踏着碎玻璃走来。
他身穿笔挺的手工大码西装，衣领口露出的皮肤青黑如尸蜡，像极了一具从棺材中挖出来的尸体。
“我是负责伦敦的国王，银行家。”
男人说话时嘴角扯出的微笑异常僵硬，像是被钉在脸上的石膏面具。
回应他的是三声枪响。
连续三发高斯步枪的子弹撕裂空气，在距离银行家胸口三厘米处诡异地划出弧线，擦着他的衣襟射进壁画。
零点的瞳孔骤缩，再次往后退了几步。
要知道他刚才射击的可是黄金子弹，而灵异无法是影响黄金的。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是自己射偏了！
“不过，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使用狙击枪的驭鬼者。”
银行家低头看着胸前被子弹擦出的焦痕，从口袋之中抓出一把细小的硬币，叮叮当当落在地面。
“我一直认为，金融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创新。”
银行家抬手扶了扶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瞳孔。
“金融更像一个精密的时空穿梭机，既能让今时的储蓄变成未来的资本，又能让明天的代价变成了今日的财富。”
硬币不断增生，一个币变成两个，两个币变成四个，越来越多，几乎淹没了零点的脚踝。
而零点则是拿出了飞天扫帚悬浮在空中。
本能告诉他，不能接触这些钱币，不然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愚蠢的东亚人，完全不懂金融的魅力！”
零点冷笑一声：“不就是些骗钱的把戏，只会用贪婪裹挟普通人，把家底全部送进这个赌场，赢了发狂，输了跳楼，如此而已。”
“该吊路灯的金融家！”
“粗浅的认识！”
“只有金融才能掌控各国经济，纽约交易所的上涨足以影响全世界！”
银行家抬手打了个响指，大厅上方洒落了一张张纸张。
“而在我的鬼蜮之中，任何‘价值’都会被重新定义。”
“比如你射向我的子弹，现在需要用等量的代价来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