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所有驭鬼者面色一冷，杨间说的没错。
大家聚在一起也是死。
还不如牺牲一个人去引开鬼差，既能减少鬼差压制名额的增长，也能拖延时间，给其余人找到更多队伍的机会。
但谁去牺牲呢。
谁也没有问。
柳三点了点头：“我的纸人去探路了。”
一行人又开始在迷雾之中穿行起来，靠着柳三的纸人与熊文文的预知，他们勉强躲避着鬼差的追击。
但纸人毕竟是有限的，而熊文文也只是一个驾驭了一只厉鬼的驭鬼者，脸色越来越苍白，厉鬼即将复苏了。
“不能继续下去了。”看到熊文文状态越来越差，杨间连忙摁住熊文文。
但一旦复苏是没办法靠自己扛过去的。
杨间无奈只能用鬼影入侵熊文文，这孩子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柳三默默看着这一切，对着杨间道：“杨间，我没有纸人分身了，再分下去，我也要复苏了。”
杨间回头看向队伍之中的驭鬼者，刚想开口。
一个面色黝黑的驭鬼者站了出来：“我去吧。”
“反正我也快复苏了。”
“就当作一点贡献。”
身边的人想拉住他，但略微一犹豫，还是没有说话。
“好。”杨间双眼看着他的面容，记在了心里。
可就在这时，天空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无数纸灰像是被狂风裹挟，以骇人的速度纷纷扬扬飘落。
这些纸灰仿佛带着某种诡异的力量，每一片飘落，都像是在世界的画布上涂抹了一层灰暗。
周围的一切，都开始被这股灰暗的气息吞噬。
原本清晰的景象，能见度直线下降，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厚重的幕布。
房屋被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灰烬，树木的翠绿消逝，只剩毫无生机的灰白枝干。
就连天空，也被无尽的灰暗填满，大地也与之一同陷入了毫无生气的灰白色调之中。
整个世界，仿佛在一瞬间被抽离了所有的活力与色彩。
只剩下单调的灰白，死寂而压抑。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