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印象之中,今年并没有地震,难不成,这是自己到来引发的蝴蝶效应?
这个念头还没有闪过脑海,他就讪讪地打消了这个顾虑。
因为,他已经听到了一阵野猪的叫声。
似乎是感觉到了一个人在野猪群面前的渺小,林峰的一颗心也是砰砰的跳动起来。
他的心念一动,三步并作两步地就绕到了一颗参天巨树的后面。毕竟,就算他有系统傍身,也有那么多武器,仅凭一个人,还是不敢跟一群野猪硬刚。
只不过,当他看到眼前这一幕后,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这巨大的动静,居然不是野猪群闹出来的,而仅仅是一头野猪断了一颗树。
看大树的断口处,就不能看出这头野猪力量之大。但在如此强烈的撞击之后,这头野猪竟然连晃都没晃一下很快就冲了一片腐败的叶子前。
腐叶在潮湿的泥土上翻动,露出底下肥白的蛴螬。野猪的鼻吻拱进松软的腐殖层,喷着粗重的鼻息,獠牙犁过之处,树根与虫卵一同翻起。
它的鬃毛上沾满树脂与苍耳,脊背如生锈的铠甲,随肌肉起伏发出簌簌的摩擦声。
突然,它昂起头,湿润的鼻头抽动着——榛树丛后传来窸窣的响动。一只幼年的野兔正蜷在树根凹陷处,颤抖的粉鼻暴露了踪迹。
野猪的瞳孔骤然收缩,后蹄蹬地,两百斤的身躯如攻城锤般撞向树干。那棵树剧烈震颤,树皮迸裂,青黄的汁液从伤口渗出。兔子的后腿还未来得及发力,已被坠落的果实砸中脊背。
接下来的杀戮近乎残忍、血腥。
野猪并不急于享用猎物,而是用獠牙挑起抽搐的兔身,甩向半空。温热的血珠溅在羊齿蕨上,惊飞一群嗜血的蚊蚋。当它终于低头啃食时,兔子的内脏已挂在荆条丛中,像一串猩红的璎珞。
不远处,一只松貂从树洞探出头,又迅速缩回黑暗。
野猪的耳朵动了动,沾血的獠牙继续掘向更深的土层——那里或许藏着田鼠的巢穴。暮光透过树冠投下血斑似的残照,林间回荡着骨骼碎裂的脆响,仿佛大地本身正在咀嚼。
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饶是林峰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这时候还是不由的一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