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蒂柯看着倒在地上的赫索,缓缓挪动着自己的双腿。
如此崩溃的时刻,她曾经已经经历过一次,她不想要!不想要再经历第二次了!
“赫索……赫索!没事的,没事的,你快告诉我,你快告诉我该去找哪个神明,才能把你救回来!”
他虚弱地倒在地上,只有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他的胸口流出,怎么都止不住。
他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脆弱如蝉翼,仿佛一触即破,每一次的喘息所换来的,都是更加痛苦的撕裂。
“赫索,你告诉,你告诉我啊啊!”
薇蒂柯跪在地上,紧紧地握住赫索的手,从她脸上所流下的泪水,比他的鲜血还要炽热。
被韦斯的箭所射穿心脏,根本就不可能救回来。
她最清楚了,不是吗……
倒在草地之上的神明缓缓抬起手,似乎想要将薇蒂柯脸上的泪水抹去,但他手上的鲜血却把薇蒂柯的脸越弄越脏。
“对不起……别,哭了……”
“别道歉!我带你去找厄斐特!他一定有办法,他一定——”
不等薇蒂柯将赫索抱起,他缓缓抬起手,扯住了薇蒂柯的胳膊,不让她抱自己起来。
“没用的……即使是神明,被刺穿心脏,也再无生还的可能……薇蒂柯,让我跟你……说几句话,好吗……”
薇蒂柯紧紧地握住赫索的手,“你说……你说……”
他缓缓抬起指尖,带着细微的颤抖,指向那掉在血泊中的白玫瑰。
“你想要这个吗?我给你拿过来!”
被鲜血所染红的白玫乍一看上去,像是天生绽开的红玫,如何忽略掉那顺着枝所流下的鲜血的话。
赫索看向薇蒂柯,牵强地勾起抹笑。
“薇蒂柯……薇蒂柯……我这一生,从未受到过花,这是第一次……”
赫索颤抖地举起那枝红玫瑰,依旧满眼期待且温柔地看向薇蒂柯。
“我想,在神明的集会上……邀你,跳一支舞……可以吗?”
下一刻,红玫瑰却直直地掉落在他的鲜血之中。
垂落的手所溅起的鲜血,在他的白袍上,绽开了一朵漂亮的红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