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米珍珠炸开的冰雾正沿着合金墙壁蔓延，将整条走廊冻成冒着寒气的镜面——这恰好遮挡了走廊尽头正在转动的监控探头。
“你的手在数据化。”程诗瑶撕开旗袍下摆，用碎布裹住叶云轩半透明的左手。
那些茶渍状的噬魂蛊纹路正顺着血管蠕动，在布料下凸起诡异的形状。
叶云轩咬碎后槽牙里的应急胶囊，苦腥味混着血腥气在喉头炸开：“二叔往我茶里掺蛊虫的时候，就该想到我敢喝。”他天眼瞳孔深处浮现金色网格，透过十二层楼板锁定地下车库第三根承重柱——那里嵌着的微型信号发射器，正把他们的坐标发送给三公里外的无人机群。
程诗瑶突然按住他肩膀，未来知识库的刺痛感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些上古符号是密码，用区块链燃烧后的灰烬做载体……”她沾着冰晶在管道内壁画出燃烧的坐标，“赵东来的海底堡垒藏着能改写家族继承权的证据。”
防空警报骤然变成尖锐的蜂鸣。
叶云轩反手扣住通风口栅栏，天眼扫描到混凝土里正在膨胀的液态炸药：“三分钟。”他扯过程诗瑶往管道深处爬，纳米珍珠残留的冰晶在身后结成屏障，暂时延缓了爆破装置的触发速度。
李侦探的加密通讯就在这时切进来。
全息投影里，这个总爱戴着古董猎鹿帽的中年人正把雪茄灰弹在某个监控画面上——画面里叶二叔的秘书正把加密箱交给黑市商人，箱体表面浮动着与振金原料相同的光纹。
“叶二爷上个月通过七家空壳公司，往南极运输了二十吨液态氮。”李侦探调出交易记录，某个文件角落的图腾与海底堡垒的立体坐标完美重叠，“程小姐应该比我更清楚，二十二世纪什么违禁品需要零下196度保存。”
程诗瑶突然抓住叶云轩手腕。
未来记忆里雪崩般涌出星际法庭的庭审记录：某个被剿灭的古老文明，正是用液态氮封存着能改写人类基因的活性陨石。
而她分明记得，今早家族例会上，叶二叔的领带夹新换了陨石材质的镶边。
爆炸的震动从下方传来时，叶云轩已经撬开了通风管道的检修口。
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