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鬼魂们已如潮水般涌来。虞雪霁将我护在身后，长枪舞动间，血花四溅。可鬼魂越杀越多，她的嫁衣渐渐被鲜血浸透。我心急如焚，却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赵有财突然抛出一张符纸，金光闪过，虞雪霁被死死困住。
“小郎君，快过来。”赵有财向我招手，脸上的肥肉随着笑声抖动，“只要你与我女儿成亲，我便饶你不死。否则，我就让这虞雪霁魂飞魄散！”他一把抓住虞雪霁的头发，将她的脸抬起来。我看见她嘴角溢出黑血，眼神却依旧倔强。
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我握紧拳头，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抄起坟前的木棍冲向赵有财。可还没等我靠近，一道黑影闪过，赵有财已倒飞出去。虞雪霁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周身萦绕着血色雾气，眼神猩红如血：“敢动他，我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接下来的场景宛如修罗地狱。虞雪霁化作一道血色残影，所到之处，鬼魂纷纷灰飞烟灭。赵有财吓得跪地求饶，却被虞雪霁一枪贯穿胸口，惨叫着魂飞魄散。当最后一个鬼魂消失，虞雪霁身形一晃，险些摔倒。我下意识冲过去扶住她，触手一片冰凉。
“为何……要救我？”虞雪霁虚弱地看着我，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绪。我一时语塞，是啊，我为什么要救她？明明她是鬼，而我是被她“囚禁”在此的人。可看着她受伤的样子，心里就是忍不住地疼。
“因为你是我……我娘子啊。”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震惊了。虞雪霁愣住，随即轻笑出声，这是我第一次见她笑，美得让人心颤：“小郎君，可别乱说，这话，要负责的。”
中元节的闹剧过后，我与虞雪霁的关系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她开始主动和我聊天，给我讲她生前的故事。她说她十六岁女扮男装参军，在战场上杀敌无数；说她曾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却因身份悬殊未能相守；说她战死那日，漫天大雪，她倒在血泊中，想着若是能穿上嫁衣该有多好……
我听得入神，常常忘了她是鬼。而她看着我的眼神，也渐渐有了温度。只是，爷爷每次来接我时，看向虞雪霁的眼神总是充满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