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这是你未来的娘子。”爷爷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带着一丝无奈与决绝,“她曾是战功赫赫的将军,死后怨气不散,却与你有宿世姻缘。只有她的阴气,能续你性命。”那时的齐墨望着坟头摇曳的鬼火,吓得浑身发抖,却不知从那一刻起,他的命运便与这位鬼新娘紧紧相连。
“小郎君!”虞雪霁的呼喊将齐墨拉回现实。她挣脱锁链,银枪直取鬼卒咽喉,却在即将得手时,一道黑影闪过,黑袍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黑袍人手中的骨扇轻轻一挥,虞雪霁便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布满裂痕的墙壁上。墙面渗出黑色的液体,化作无数张狰狞的鬼脸,啃噬着她的银甲。
齐墨握紧那面神秘铜镜,镜面上的裂痕突然发出金光。他想起爷爷临终前的话:“这铜镜是打开阴阳两界的钥匙,也是你与阿霁的定情信物关键时刻,它能救你们一命。”可无论他如何催动铜镜,金光只是一闪而逝,无法形成有效的防御。
“虞将军,何必固执?”黑袍人缓步走来,黑袍上的血纹符文与竞业协议相互呼应,“看看这个。”他抬手一挥,地面浮现出一个幽冥法阵,法阵中映出阳间的场景——齐墨的父母被一群恶鬼纠缠,凄厉的惨叫声穿透阴阳两界。“若是你不签协议,下一个就是你的小郎君。”
虞雪霁的瞳孔骤然收缩,银枪“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望着法阵中痛苦挣扎的齐墨,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鬼新娘的骄傲与对爱人的牵挂在心中激烈碰撞,最终,她颤抖着伸手拿起协议。齐墨想要阻止,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困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虞雪霁咬破指尖,将黑色鬼血滴在血翼上。
血珠刚一接触羊皮纸,整个议事厅便被紫光笼罩。竞业协议上的符文化作锁链,缠绕在虞雪霁的手腕和脚踝,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黑袍人发出刺耳的尖笑:“从今日起,你便是血尸门的人了。敢有二心,这锁链就会绞碎你的魂魄。”说完,他带着鬼卒消失在黑雾中,只留下满地狼藉和神情恍惚的两人。
“阿霁”齐墨冲过去抱住她,却感觉怀中的人无比冰冷。虞雪霁靠在他肩头,声音微弱:“小郎君,对不起我不能让你出事。”她手腕上的锁链泛着幽光,每一道符文都像是刻在齐墨心上的刀。齐墨握紧铜镜,暗暗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