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见了礼,悄悄退了一步,沉声道:“不知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吃熹听了这话也不回礼,只盯着他的脸看个没完:“之前春闱之时,我家那不长眼的小厮冲撞了公子,今日在街上瞧见公子,这才想起,特地来赔个不是。”
说罢,他慢条斯理地把玩着腰间玉佩,语气冷淡,哪里有半分赔礼道歉的诚意。
贺景春见他孤身一人,忽想起春闱那日,车厢内那道令人不适的打量目光,心中顿时明了,警惕地看着他,略微笑笑:“不妨事,那时以春闱为重,公子不必放在心上。不知公子可中榜了?”
池熹心虚的摇摇头,想起自己落榜后,父亲在祠堂拼命打自己一顿,不由得面色戚戚:“未曾。”
贺景春瞧着他的脸色,猜到这是那个强抢民女不成的池二公子。想到他方才看向自己的眼神,不想和他有什么纠葛,只想尽快脱身,忙道:“那祝公子下一次春闱中榜,我就不在此叨扰了。”
说完就要忙不迭的跑路,却被池熹一手拦了下来:“公子何必着急?不如我请公子喝杯茶,以表歉意吧。”
说着,他这才打量了一下这茶舍,眼中满是不屑:“不如去西街的庐山隐,那是我家开的,这里实在是简陋,如何能体现我致歉的心意。”
贺景春本要去巡铺子,当下便想推辞:“公子实在太客气了,只是我……”
话未说完,池熹不耐烦打断:\"不过举手之劳,本大爷给你脸面,莫要推脱!\"
说着,伸手要去拉扯贺景春。
“嘶!”
丰年捂着胸口瘫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有气无力地喊道:“三少爷,三少爷,我”
贺景春脸色骤变,忙蹲下给他把了脉,又似乎不确定一般,伸出两指摸着他的脖子,脸色变来变去的,两人的模样逼真得让围观群众都倒抽一口冷气。
池熹看他打开丰年随身带的药匣子,眼神开始变了味。眼神先是惊讶,而后转为不屑:“你是药童?郎中?”
贺景春并未答话,只是急得眼眶泛红,泪珠儿在眼中打转。池熹见状,态度愈发轻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