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谢临寒真是爱极了她。
她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沈玉安到了堂前。
沈家人在看到沈玉安终于来时,这才松了口气,“玉安快些来,陛下在等着你呢!”
而那道挺拔的身影转了过来,谢临寒这几日睡得不好,每日天未亮就来到,到了子时才离开,俊美的脸庞染上了胡渣,整个人消瘦了许多,眼睑下的淡青色显然印证了他许久没睡个好觉了。
谢临寒见沈玉安前来,眼眸终于有了一丝光彩,“娇娇——”
他唤她。
沈玉安走到了堂内,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礼,“陛下金安。”
谢临寒立马回握住了她的手,“你这是做什么,朕允许过你,不用向任何人行礼。”
沈玉安胸膛忽然像是冒了一点热意出来,但那热意带着烫伤般的微痛,她从他的掌心挣脱开,“礼不可废。”
谢临寒一顿,眼睛落在了她身上,“你说什么便是什么,那这两日,你有……答案了吗?”
他带着试探的看着她,眼神温柔又专注。
可越是这样的温柔深情,越让她割裂痛苦。
沈玉安在众人的目光下点头。
谢临寒眼睛有着希翼,“那你打算如何……”
沈玉安在哪隐隐期待的目光下,感觉到清晰的疼痛,那是来自谢临寒,来自两年前自己没有勇敢的去陪伴他的自己,她艰涩的滚了滚唇,“我们到此为止吧,陛下。”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面容瞬息万变。
“玉安!”
“玉安莫要胡闹!”
沈玉安不语,只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地看着谢临寒,谢临寒的目光肉眼变得了色,怔怔地看着她,半响才终于听出了她的回答,是拒绝。
他忽然紧紧地握住了沈玉安的手,“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沈玉安看着眼前人,何曾几时她幻想过和他白头,此生一世一双人。
要说不痛吗?
自然是痛的。
她心脏像是被人片成片,煎在油锅上。
沈玉安自从一年前阿姐离世,已经没有为任何人·流过一滴眼泪,可当她知道谢临寒从战场上带回一个女子,还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