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安心中轻笑,拿起糕饼往嘴里塞了进去,玫瑰花饼制作的极好,可她吃出了一番苦涩的味道。
三年已经足够改变太多东西了。
她不再关心谢临寒往何处去看,安心的看着舞姬表演,伴随着丝竹鼓声,那些舞姬的动作越来越快。
下一秒,那飞镖夺出,瞬间朝着黎娘的方向而去。
整个宴会发出尖叫与躁动。
黎娘吓得惊慌失措,挺着孕肚狼狈地躲开了那一道飞箭,下一秒只见那舞姬拔出剑来朝着黎娘而去。
谢临寒眸色瞬息万变,立马起身,“黎娘——”
沈玉安还没来得及反应,谢临寒已经站了起来,当她试图去抓他的手,让他冷静时,他下意识地将她一把推开。
那巨大的力道让沈玉安整个人往桌椅去撞。
瞬间掀翻在地,那些陶瓷碗盏打碎,割出一道狭长的伤口。
鲜红的血珠随之滴落。
沈玉安疼得脸色苍白,只能看见谢临寒着急地朝着黎娘冲去。
那一刻,尽管早就在她心里有了定论的东西,此刻还是在她胸口上狠狠地剜上一刀。
谢临寒从来不会将她抛下。
这是第一次。
因为另一个女人。
那舞姬见刺杀黎娘无果,转头将刀剑对准了沈玉安,沈玉安见那寒光逼来,想要躲避,却发现那碎片扎入了大腿,她根本站不起来,只能拖着腿走,直到看到刺客逼近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了死亡的惶恐。
而下一秒,一名侍卫拦住了舞姬,一剑穿喉,鲜红的血液喷溅在了她的脸上。
沈玉安胸脯剧烈的起伏。
血……
她六岁时,与谢临寒被土匪绑架过,那时候寨子里面全是他们这种被绑了的人,她和谢临寒曾经被关在那狭小的牢房里七天七夜,而那个牢房的位置能清晰的看见土匪如何杀人。
至此,她一看见血,就会发晕,呕吐,心悸,更有甚至会晕倒。
只有谢临寒握住她双手时,那个症状才能有所缓解。
她眼睛发红,身体哆嗦的厉害,她看着谢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