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安眼睛一点点看向谢临寒,眼睛变得不再有神采,她抿了唇,“谢临寒,我是认真的,就到这吧。”
她许久未曾叫过他的名讳。
这一次太认真,以至于谢临寒心乱了一阵,他立马站起来,抿唇,“你先好好养伤,我明日来看你。”
显然他是真的慌了,连朕都忘记叫了。
沈玉安闭眼轻笑,待谢临寒走后,她叫来柳衣,“明日宫禁结束,我们便启程回侯府。”
经历过今日的惊心动魄,柳衣没了劝解的心思。
这皇宫未免也太危险了。
柳衣便点点头,连忙应声。
次日,天一亮沈玉安和柳衣就准备离开,离开前将那些谢临寒送给她的东西全部留了下来。
她告诉自己,就将这些东西留在这里吧,包括她的那份感情。
从此各自安好。
沈玉安望着镜中的自己,随即整理了衣袍后,起身,而屋外一道声音赫然响起,“沈姐姐,求你不要离开。”
那如黄莺的般的声音,哪怕是沈玉安只听过一次,也立马知道是黎娘。
柳衣变了脸色,“姑娘,奴婢这就去把她赶走。”
沈玉安抬手制止了柳衣。
她能这般早来,说明派人早就盯住了她的寝居,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被柳衣给打发走。
沈玉安起身,“我去瞧瞧。”
她走出外面的门,便见黎娘那张苍白的脸跪在了地上,旁边是她的宫女阿墨,主仆两个人倒是一条心。
黎娘见沈玉安出来,跪着上前两步,眼睛布满红血丝,“沈姐姐,求你原谅陛下,我愿意今日起便离开皇宫,你不要离开陛下。”
那可怜婉转的声音像是真的为谢临寒求情一般。
滴下的眼泪谁看了不道一句情真意切。
沈玉安想起昨日她说,她与谢临寒本就是鸳鸯错。
可做到这般了,孩子有了,黎娘为了谢临寒与她下跪,那是有情的。
那谢临寒呢?自然也是。
否则又怎会将她推开,狼狈的去救黎娘。
沈玉安好似成为了他们感情中的一环,“黎娘,听闻你昨夜险些小产,今日就莫要跪在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