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疯女人！”林北戈说着，便要上前来动手，却被华英抬手拦住。
“阿鸢姑娘，你我好歹相识一场，原本，我给了你两次机会。”华英由着春聆给自己上药，并指了指她的手，“你知道她为什么给我上药的时候，手上要裹着布么？”
被这么一提醒，阿鸢才注意到。
春聆包扎好了伤口，瞥了阿鸢 一眼，冷笑了一声，复又转身走到了牢房之外。
“因为——”华英突然拖长了尾音，“我的血根本救不了人，我为什么能被称为神医，能解天下百毒？是因为我自小就不听得在吃各种毒药毒草，为了更好地了解他们的毒性，所以，我的血里，根本就没有解药。”
“你！”阿鸢突然感觉到喉咙一紧。
那原本在体内游走的蛊虫就好像突然一下子就窜了上来一样，直接堵在了她的喉咙处，让她瞬间变得呼吸困难起来。
“我——”她涨红了脸，想要说什么，挣扎着想要伸出手去抓华英，却因为铁链的捆绑而完全没有这个机会。
“她不能死！”
林北戈这下是真的急了。
要是她死了，那解药怎么办？
“为什么不能？”华英就站在那里，冷冷得看着林北戈，“林大人不会真的以为她身上有解药吧？”
“没有……么？”林北戈再次愣住。
如果早就知道她的身上没有解药，那么为什么还要走这一趟？
“原本我以为，过去了一年的时间，至少我当初救她时，她能稍微有点悔过，不过可惜，今天她在雍州城所做的种种，并不能够让我看到有任何悔过的表现，这样的一个人，既然下定了决心要杀人，用的还是红鸢琳秋和罗萝香，就根本没有想过要让这个人有机会活下去。”
华英看着仍在垂死挣扎的红衣女人，眼底第一次流露出了悲悯的神色。
最终，半炷香的时间过去后，原本还在不停挣扎的女人终于停止了动作。
她的手依旧向外伸着， 头因为窒息而高高得抬起，双眼紧紧盯着天花板，看着这天牢的天花板，恐怕她至死都还没有明白过来，自己到底是输在了哪里。
从天牢离开之后，春聆再度站在外面，看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