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仙草肚里暗笑,说:“他为你差点变太监,于情于理都该亲自探望才对。”
韩雪儿犹豫不决,迟疑说:“等娇娇回来再去。”
“走吧,再晚点,张长弓都睡了。”高仙草不由分说扯起她的袖袍就走。韩雪儿不由自主跟随而去。
二人推开房门,只见张长弓头上缠着厚厚的白绷带,身上披着一领黑熊皮袄,把一条白绢搭膊络着手,靠在床头哀声呻吟。高仙草惊得说不出话,韩雪儿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站在床头,哽咽难言,问:“我只是砸头而已,胳膊怎么也受伤了?”
张长弓艰难睁眼看着韩雪儿,见她一身黑色长袍,脸带黑纱,只露出一双云烟雾罩杏眼关切看着自己。他恶作剧之心大起,歪着嘴,流着涎,口齿不清说:“我……这么一个大高个,被……你砸……砸晕……倒在地上,摔……摔……断了胳膊,脑子……也摔坏了。”他颤颤巍巍伸出右手,拉住韩雪儿的胳膊。韩雪儿跌坐在床头,掩面痛哭,后悔不迭。
张长弓说:“别……别哭。我……我是罪……罪有应得。我……不怪你,只要你……平平安安,我……我死也安心。”
高仙草实在没眼看,冲着张长弓咬牙切齿挥舞拳头,气愤愤摔门而去。
韩雪儿内疚不已,抬眼看着张长弓,掏出手帕擦去他嘴角流下的口水,斩钉截铁说:“你放心,是我害你变成这样,我会一辈子都照顾你。”
张长弓没料到她说出这样的话,惊喜问:“真的?”
韩雪儿点头,郑重举手发誓:“我韩雪儿以我父亲和母亲的名誉担保,绝不食言。”
张长弓莞尔一笑,一把扯下韩雪儿的面纱,双手捧头恶狠狠地亲了下去。
韩雪儿发现上当,气急败坏,又挣脱不开,只得恶狠狠咬了下去。
张长弓舌头被咬破,忙放开韩雪儿,擦去嘴角鲜血,笑嘻嘻说:“你的心肠真狠毒啊!我对你怎样,你心里不清楚吗?怎么下得了手?”
韩雪儿气恼说:“我们算什么?没名没份的做这种事。”
张长弓嬉皮笑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