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崇武扯起面纱,正是苦苦思念的韩雪儿,也忍不住热泪盈眶,哽咽说:“妹子,差点再不能相见了。”
屋外北方呼啸,风声凌厉凄惨。屋内兄妹四人围炉夜话,心情沉重。
宋继儒叹道:“父亲为韩氏一族殚精竭虑谋求福祉,大公无私,问心无愧,却死于阴险自私小人之手。如果不是小妹这次阴差阳错被掳,只怕我们永远无法查出他的死亡真相。”
韩崇武咬牙切齿,恨声道:“我要把韩思危一家剥皮挫骨,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
韩崇文摇头,说:“滥用私刑,国法不容。要想个法子让他们自己招供。”
韩崇武心中不乐,瞥了韩崇文一眼,大声嚷道:“老天爷,什么时候了还讲这些繁文缛节。”
宋继儒满腔心事,说:“当务之急是把韩思危一家先控制起来,防止走漏消息。安西军新败,大唐势力龟缩回葱岭以南。英武可汗投靠大食,他在婚礼上丢失了新娘,养母又死了,只怕不肯善罢甘休。我们须尽早做好准备,停下逍遥苑的工程,调集所有的工匠尽快修复城墙,疏通护城河,加强军备。”
“好,我这就启程回蒲类。”韩崇武拍着大腿。
众人都笑了。
韩崇文说:“猴儿似的,半夜三更城门关闭,你能走到哪里去?先听听大哥怎么安排。”
宋继儒微微一笑,说:“我还没想好,少间再与你们细说。我答应帮忙做媒,可能要耽搁几日。兵贵神速,二弟、三弟你们明日启程先走一步,偷偷潜入蒲类城里,劝说三叔以失职之罪把韩思危一家关入牢房,任何人不得相见。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防止走漏风声。如被韩思危一家逃离蒲类就后患无穷了。”
韩雪儿踌躇着说:“特别是张长弓,此人交游遍天下,与韩崇礼相交深厚,不分好歹讲义气。我怕他会暗地通知韩崇礼逃命。”
韩崇文疑惑眼神看着韩雪儿,韩雪儿脸一红,辩解说:“高仙草与他青梅竹马,最了解他的个性。这次能从英武可汗处套出真相,也多亏他的帮忙。”
宋继儒说:“小妹所言极是。张长弓正因是这样的性情,行事八面玲珑,生意才兴隆发达。他的行迹几遍西域诸国,见识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