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继儒拿起衣物递给张长弓穿上,二人回房叙话。韩雪儿端上热茶,吃茶之间,宋继儒讨要鸳鸯剑递与韩雪儿,说:“妹子,你的寒冰剑与鸳鸯剑同根同源,鸳鸯剑是兄嫂,寒冰剑是小妹。你仔细看看。”
张长弓一口热茶顿时喷了出来,剧烈咳嗽。宋继儒忙不迭替他捶背抚胸。
韩雪儿看时,见剑鞘上面嵌满名贵珠宝,价值不菲。将把一掣,里面却是两把合体的,一把上面錾着“鸳”字,一把上面錾着“鸯”字,冷飕飕、明亮亮。韩雪儿感叹:“真如寒冰一般。”用手指在剑锋一试,不料划破手指,鲜血直流。
宋继儒替她包扎,埋怨说:“鸳鸯剑和寒冰剑都是人间杀器,锋利无比。你使用时千万当心了。”
韩雪儿看了眼张长弓,欲言又止。
韩雪儿退下后,张长弓不解地问:“宋兄,你是怎么认出韩姑娘的?她钻进侍女堆里,如盐洒入水里般消失无踪。”
宋继儒奇道:“她是我妹子,就算她站在一众黑袍侍女中,我凭呼吸也能一眼认出,就跟你找马差不多。我看所有的马蹄印都差不多,你却能看出花来。”
二人闲聊几句,宋继儒起身作揖说:“张兄,想借您的鸳鸯剑一用。”
“不成!我的鸳鸯剑从不离身。再说,鸳鸯剑短,只适合近身搏斗。你已有白练蛇,借我鸳鸯剑何用?”张长弓说着,着急忙慌把鸳鸯剑收回藏入靴筒。
宋继儒附耳低语,张长弓频频点头,恋恋不舍把鸳鸯剑交给他,再三嘱咐说:“这是我的命根子,千万别弄断了。”
宋继儒笑说:“真弄断了,我拿我的白练蛇赔你。”
张长弓摆手:“我不要白练蛇,你拿你妹子来赔。”
宋继儒笑着摇头应允。
城外的荒原,一片肃杀。春耕夏耘,秋收冬藏。每到这个时候,高原居民都在为冬季做准备。陆地上的冷血动物,如今更冷了。蛇盘成一团爬进洞,蛤蟆钻进烂泥里,蜥蜴躲入树皮下面……阿史那·杜平全身披挂,头戴兜氂,头顶两根雉羽微微颤动,他冷冷地注视着雨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