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的。
杨康话才说到一半,程跃白已经满脸狠戾道:
“他是镇西王唯一的儿子又如何?”
“还世子,狗屁的世子,他就是陛下从陆平川手里要来的人质!”
“至于您刚说的联姻,依我说,也不过是陛下为了稳住镇西王陆平川才用的怀柔之策,否则的话,若陛下真有意联姻,又怎么可能把陆昭晾在别馆近两个月,一次都没召见?”
“还有一点,想来杨公子也是知道的,那镇西王这些年统领西境,麾下精兵强将如云,早就惹得陛下忌惮无比,这般情况下,皇帝不动镇西王的势力已经是天恩浩荡,你觉得他还会想着让陆昭有什么好么?”
杨康依旧不语,只是用力的手指已经在不自觉间放松许多。
见杨康眉眼间似乎有松动的迹象,程跃白松了口气,忙继续蛊惑道:
“况且,咱们想除掉陆昭,那可不是为了一己私利,你想想看,咱们想方设法的除掉陆昭,让镇西王绝嗣,看似是大罪一桩,可却是实打实地为陛下分忧!等陆平川一死,镇西王爵位废除,到那个时候,咱们就是替我大乾朝整顿朝纲的功臣!”
“功臣……”
杨康默默呢喃了一声。
见他意动,程跃白急忙深以为然的重重点了下头。
可事实上,只有程跃白自己心里清楚,他之所以这么处心积虑地想劝杨康置陆昭于死地,可不是想做个功臣。
他要的是把杨康拉到自己的战线上。
还是那句话,陆昭再怎么着也是镇西王的独子。
论身份地位压根就不是他区区一个五品官之子所能对抗,甚至若非今日的诗会,他连出现在陆昭身前的机会都没有。
唯有把杨康拉进来。
他才有报今日颜面扫地之仇的资本。
至于杨康乃至整个相府的下场。
呵呵。
大乾那么多官,皇帝养了那么多人才。
什么时候缺过丞相?
再说了。
真缺的话,他老爹程楚就是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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