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扒拉着青椒肉丝盖饭,听到隔壁桌母亲正跟女儿说,:\"多吃肉长个子,”穿着红白相间小学校服的女孩搬着碗躲开妈妈筷子,牙签盒“当啷”被碰倒,骨碌碌滚到一边。
母亲摇摇头,自己继续吃起来,“等下到了钢琴课上,一定要好好弹,别像在家里一样吊儿郎当,你知道现在一节课多少钱\"
这里是老城区,跟新城区最大的区别就是本地住户多,没有所谓“潮汐效应”,周末午餐的人气依然很旺,还不到12点,餐厅内就坐满了人。
后厨鼓风机突然轰鸣,炝锅的青烟漫进大堂,生活中需要烟火气,但太呛了也属实有点难以消受。
好在老板模样的人从后厨走了出来,一瘸一拐地推开大门后空气流通起来,很快烟就消了。
墨绿色厚衬衫袖口发白,挽在手肘上,第三颗纽扣开始被发福的肚腩撑出可观的弧度,室内的灯光把他花白的鬓角,眉心习惯性皱着三条竖纹,胡茬下的嘴唇很厚,映着些许油光。
几个中学生模样的人走了进来,看来是上午补课结束。
“外带的三鲜蒸饺好了!”服务员略带沙哑的嗓音响过,三个外卖员纷纷亮起手机屏幕核对单据,分别接过塑料袋,然后匆匆跑向门外的电动车。
中午出餐高峰到来,外卖单打印机和外卖平台点餐的语音提示接连响起,老板把几张订单按顺序排在出餐口的台面上,又接起了电话,并不时向后厨喊着话,好像在催菜。
我看向已经吃了一半的盖饭,又瞥了眼桌上的空醋瓶,伸手摇晃瓶子示意老板来点醋,老板夹着电话本想招呼服务员给我拿,可是看到他正放下两盘菜,然后帮几位老年顾客点单,说了几句挂了电话,就自己拿起一瓶醋走了过来。
我看他左手拎着醋瓶,挪着不太灵活的腿脚走近我,心中一动。
接过醋,我把桌上的空瓶递给他,这次他却是右手接过,就要转身走回款台。
我灵机一动,赶忙道谢:“老板麻烦您了,您腿没事吧?”
他眉头舒展,嘴角微扬:“没事爷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