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郑立辉笑着说道:“没击沉,只是用链弹和炙热弹打断了西班牙船的桅杆,破坏他们的风帆,让其失去了动力。”
“啊?”邓坤闻言,不由惊讶万分,“这港口炮台打得这么热闹,咋才解决了一艘西夷船?”
“西班牙人又不是傻瓜,明知道我们有火力密集的岸防炮台,还会不要命地硬闯进来?”郑立辉说道:“他们拢共才来了两艘船,在没搞清楚我们防守情况前,哪里敢一股脑地杀进港口!在遭到我们炮台反击并干趴一艘船后,他们另一艘船已经撤离了海湾。嗯,说不定就会探查其他可供登陆的地方了。”
“西夷会登陆吗?”
“多半不会。”
“那我们……”
“在战场上,可能出现的任何一点情况,我们都要引起高度重视。”郑立辉瞥了他一眼,“在战场上,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嘛,料敌从宽,预己从严吗?有时候,一场战争的失败,往往就是一次不经意间的疏忽所造成的。”
“……”邓坤闻言,神情一滞,随后郑重地点了点头,“卑职记下了!”
——
三艘小船载着数十名陆战队官兵缓缓地靠上了漂浮在海上的西班牙船,然后借助对方抛下的绳索,逐个攀了上去。
整艘船到处布满了弹孔和碎木屑,两根桅杆斜斜地倒在甲板上,几面风帆被撕扯成数片,挂得到处都是。
甲板上、船台上,舱壁上,也是狼藉一片。
还有大滩的血迹残留在光滑的木板上,靠着船舷的一侧,躺着几具尸体,浑身血污,其状亦是可怖。
四五十名西班牙水手簇聚在甲板上,神情委顿,脸上难掩惧意,看着一名又一名“海盗”沿着绳梯攀上船来,然后举着火枪,直直地瞄向他们。
这些人是海盗吗?
只见这些“海盗”身着藏青色军服,头戴鸭舌军帽,腰扎武装带,脚蹬黑色皮靴,看着军容甚是威武严整。
而且,他们一个个行动极为敏捷,举止也颇有章法,在快速解除甲板上水手的武装后,立时分作数个小队,互相交替掩护配合,逐一将驾驶船台、船长室、水手休息室,以及火炮甲板舱等重要设施控制。
“谁是这艘船的船长?”一名欧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