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味儿混着东西烂了的臭味儿，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慌。
家家户户门都锁得牢牢的，好像整个城的人都憋着。
生怕把那看不见的瘟神给吸进去。
大家直接往知府衙门去。
万南知府早就收到了京城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消息。
带着手底下没病的几个小官，在衙门口急得团团转。
这位平时还挺机灵的王之书知府大人，现在脸白得像纸。
眼睛深深地陷进去了，才几天功夫，看着老了十几岁。
一看见王玄参和邱先机，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带着哭腔就上来行礼。
“下官……下官见过王大人，见过邱将军！”
知府说话直哆嗦，“万南……万南府要完了啊！”
进了衙门大堂，知府话都说不利索了，颠三倒四地报告情况：
“这病……是打下游靠河那几个村子先起来的，。”
“以为就是普通的闹肚子发烧，谁知道……谁知道这么厉害！”
“得了病的人烧得老高，又吐又拉。”
“身上烂得流脓，鼻子嘴里还流黑血……死的样子……太吓人了，没法看！”
“才几天啊，城里得上千人病了，死了……死了快一千人了！”
“而且还得病的人越来越多！”
“下官没本事，只能把城门关了。”
“可……可城里人都吓破胆了，药也不够，吃的也快没了……”
“衙门里当差的、守城的兵，也病倒不少……再这样下去，恐怕……”
王玄参听得眉头紧锁，脸跟铁板似的。
他打断了知府的哭诉，沉声问：“我来之前，皇太女就提醒过，这次瘟疫不一般。”
“可能跟喝的水有关系。”
“知府大人，城里河水的情况怎么样？那条河，你们查过没有？”
知府一听，愣了一下。
接着猛地一拍大腿：“对啊！对！最先得病的那些村子，喝的都是那条河里的水。”
“下官……下官光顾着关城门，把这茬给忘了！”
王玄参心里明白了，宝妞猜得一点没错！
他立马转身对着跟着来的太医和郎中们说：“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