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前阵子还听说你代摄朝政颇为得力,父皇在上林苑都夸赞你办事周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全个鬼!”
李泰满脸愤懑,用力扯了扯身上宽大的衣服,
“皇兄,你瞧瞧这衣服,都大了这么多,就知道皇弟我这些日子瘦了多少!”
他深吸一口气,咬牙说道:
“就说那魏征,天天寅时就把我叫起来,一直到子时才让我睡觉。
每天一起床,就被他拉去批奏折,一刻都不放过,无时无刻不在盯着我!”
李泰来回踱步,情绪愈发激动:
“还有那凌烟阁的事,到现在都没完没了。那些人没名额的争着要名额,有名额的又吵着要排名。
我根本做不了主啊!谁都得罪不起,想推脱都推脱不掉,躲也没处躲!”
他猛地停下脚步,眼神中满是无奈与疲惫:
“其他文官,不是来要粮,就是来要钱。
你对五姓七望动手,他们拿你没办法,父皇又见不着,就天天缠着我。
弹劾你的奏折都快堆成山了,天天上门堵我!”
说着,李泰忽然上前一步,脚步踉跄,差点摔倒,连忙扶住李承乾的手臂,身子止不住地发抖:
“皇兄,你看看我这手,握笔杆都磨出茧子了!”
忽而,他又苦笑一声:
“前日称体重,足足轻了二十多斤。太医令说我心火过旺,可这满朝文武,哪个不是在往我心口上浇油啊!”
一阵寒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枯叶,李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声音带着哭腔,苦苦哀求道:
“皇兄,小时候你最疼我了,有什么好吃的都留给我。
咱们可是亲兄弟啊,你就看在这份情分上,帮我在父皇那里说说好话吧!”
李泰扬起脸,满脸泪痕,泪珠在脸颊上划出一道道痕迹,带着哭腔哀求道:
“太子哥哥,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皇位我不跟你抢了,行不行?你来代理朝政吧,好不好?
要不你跟父皇说说,让他给我减少一半政务也好啊!
再不行,你让父皇把魏征弄到上林苑去也行啊!
再这么下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