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敲门进去的,但冯可鬼鬼祟祟绕到大厅后边,听了好一会墙角,几乎听全了整段对话。
这么一听倒糊涂了。
这几人言谈听着无辜,她们是真不知道,还是演的?
若是演戏,这心机也太深沉!
屋内声音陆续传来,都是说傅清霜的好话。甚至顾璘还夸她了几句,说有良心,有义气。
冯可不信这些阁臣都是白莲花,一个个都是成精的老狐狸,憋了一肚子坏水。
事发突然,她想把事情闹成外朝与大内的矛盾,演给皇上看。
皇上一直忌惮这些文官,若是这次她来这里受了羞辱吃了挂落,则会加重皇上的不满。但是这些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听她们商量的,还想给傅女史求情?
冯可在门外转了几圈,犹豫要不要进。今日本来是膈应人的,但似乎没有成功。
她撒着泼来求见,内阁接待了,真要说又要说什么?
求她们落井下石,不要给干娘求情吗?
冯可一时进退不得,两边闹的不可开交还好,若内阁力保傅清霜反倒会引起皇上的猜忌。冯可细想出了点冷汗,她就说没道理这么友善,难道内阁打的这个主意?
想明白之后,冯可再也没心情进去演戏。若让皇上以为她是去搬救兵的反而坏事。
又听了几句,确定无甚重要信息,她踮着脚尖偷偷走了。
长安右门外,
鼓声阵阵,以登闻鼓为中心围了一大圈人。虽有锦衣卫按刀而立维持秩序,但是也阻止不了老百姓看热闹的热情。
不止百姓,附近官署的官员也闻声聚来。皇宫外的登闻鼓,已经十来年没响过了。上次被敲,还是一个安徽的老农被强占了土地,状告无门,千里迢迢来告御状。
事虽小,但宣治帝派了钦差核查。此间安徽官场如何地震,不用多言。
众人都像个改锥一样,有点缝就往人群里挤。吵吵闹闹,又杂着鼓声,刚来的百姓不知道那当官的受了什么冤屈,又在状告何人。
沈锦程从府里赶过来的时候,通往长安右门的路口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