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管父下狱的时候,刘父的官职真真算得上是个“九品芝麻官”,据说有心为管父奔走,最后连能说上话的大官家的门都扣不开!
“这还不容易?你以原身的身份大张旗鼓的出现,看看会有什么人来找你,岂不是说明对方心虚i?”
程衡的办法很直接,可小说是小说,小说的女主身后可以有个太子、王爷、摄政王,又或者干脆自己能成“开天辟地第一女丞相”、拿着一本修仙秘籍,直接在黄山山巅飞升——谁也不知道在这个地方死了会怎么样,甚至不知道原身都去哪里了。
见过程见微,管殷知道这是个善良的、知恩图报的人。
就连原身管彤彤的剧本,也可以做到和故友之信一样,见字如晤,
可是这个时代做不到和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一样良善,这分明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时代。
“人是怕死的,更怕的是无谓的牺牲。”程衡的性子,只要确定了目标,自己心中无愧就什么都敢做,可管殷不一样。
师范院校加上几个月的中学历史老师兼班主任的实习,早就给管殷磨出了一个“谨慎”,饮尽了杯子里的水,管殷看向程衡的目光,鼓励中带着安抚:“三思而后行。”
不能随便按照自己自以为是的想法去做事,更不能拿小说里的奇迹往身上套。立足于辩证唯物的历史观,管殷认为想要为管父沉冤昭雪,最合适的还是“入乡随俗”,按照此时的逻辑做事。
“那怎么?我去科举考个状元不成?”
“可以。”管殷并没有否认程衡这个大胆想法的可行性,“但是……”
“你真的是学历史的么?也不要那么小瞧古人好吧,光是那笔字我就不行。”
“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容易。”
两个人的话一前一后的被说出口,交叠在一起,像是心有灵犀,又更像是两个同龄人虽然一致,却又各自多彩的青春。
刘姣安只坐在一旁,目光静静的投射在两个人身上。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终归不应该像是自己父亲追求的那样……但愿,但愿自己年少时听到父亲说的话还作数,能一直作数。
“姣安,你对于这件事有什么想法么?好不容易走出来,总不能送你回刘家。”管殷没有想过靠着刘姣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