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坊街中段,有一家中医馆“济世堂”。深褐色的木门厚重古朴,散发着一股醇厚木香,仿佛在诉说往昔的故事。门楣上“悬壶堂”的木匾,被擦拭得锃亮,木匾上的露水在晨光轻抚下,像细碎的钻石,折射出点点微光,透着股神秘的气息。
苏怀瑾,这位在河坊街小有名气的年轻中医,自幼跟着祖父研习医术。她身形高挑,穿着素白大褂,一头乌黑长发扎成马尾,随着步伐有节奏地晃动。此刻,她正全神贯注地将最后一把艾叶放进铜罐,艾叶那独特的清香,瞬间弥漫在医馆的每个角落,让人心生宁静。
“哐当!”玻璃门猛地撞在门框上,打破了这份宁静。“医生!快救救我家小峰!”一个萧山口音的妇人,脚步踉跄地冲了进来。这妇人叫张秀兰,四十多岁,身上那件碎花罩衫洗得发白,衣角还沾着些污渍。她额头满是细密汗珠,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眼神里写满了焦急与无助。
在她身后,跟着满脸潮红的少年林小峰。林小峰今年十五岁,就读于杭城一中。他的校服领子歪歪斜斜,右胸口校徽被蹭掉半边,走路时脚步虚浮,时不时剧烈咳嗽几声,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
苏怀瑾见状,快步绕过诊台,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搭在少年手腕上。指尖刚一触碰,她眉头瞬间皱起。苏怀瑾出身中医世家,从小耳濡目染,对脉象极为敏感。这少年脉象浮弦如弓,和《脉经》里“举之有余,按之不足”的典型浮脉一模一样。再瞧少年鼻翼一张一合,颈后汗毛竖起,明显是《内经》中所说“腠理闭塞”的症状。
“啥时候开始发烧的?”苏怀瑾压下心中疑虑,语气沉稳地问道。
“昨天学校开运动会,这傻小子跑完三千米,居然用冷水冲头。”张秀兰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地从帆布包里掏出皱巴巴的体温计,“今早一量,好家伙,39度2!西医院说要挂三天盐水呢!”
话还没说完,林小峰突然剧烈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