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突然抓起处方笺,目光落在夏枯草的用量上:“夏枯草用量为什么是12克?是不是有点多了?”
“2020版药典规定上限15克。”苏怀瑾不紧不慢地翻开泛黄的《本草纲目》,指着书中记载解释道,“李教授舌边芒刺如锉刀,属典型的肝火上炎症状,非此量不能平肝阳。用药必须精准,才能药到病除。”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如注,狠狠地冲刷着河坊街的青石板。李慕云双腿一软,突然瘫坐在候诊椅上,腕上的百达翡丽磕在问诊台边沿,表盘顿时裂开蛛网纹。这一刻,她所有的骄傲和伪装都被彻底击碎。
“其实……”李慕云望着断弦的古琴,声音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博士论文数据确实有水分,这些年为了保住名声和地位,压力太大,精神一直紧绷着,晚上根本睡不着,只能靠吃药维持……”
苏怀瑾看着李慕云,心中没有一丝得意,只有深深的感慨。她知道,作为一名医生,不仅要治疗身体上的疾病,更要关注患者内心的痛苦。这场医患之间的交锋,让苏怀瑾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要用中医的智慧,为更多的人驱散病痛的阴霾,揭开疾病背后隐藏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