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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齑粉。
    灰衣人挥剑斩断最后一根锁链,三百颗头骨同时发出龙吟,竟在光柱中拼出“灵根平等”四个骨体大字。
    “该让这些被抹去的名字,重新刻在族谱上了。”
    林森接住坠落的“断灵”剑,剑穗与灰衣人的星芒剑穗缠绕在一起,在废墟上刻下第一行族史。
    “第一脉:废灵根者,持剑证道。”
    远处传来道盟总坛的防空警报。
    绷带少年踢开丹炉残骸,炉灰里滚出颗未成型的丹药,上面竟刻着老妇女儿的生辰八字。
    “他们拿人炼丹!”
    “下一站,道盟总坛的“灵根圣棺”。”
    灰衣人将“断灵”剑鞘抛给林森,鞘上的斩灵疤纹路竟与他掌心的疤痕完全贴合。
    “那里沉睡着道盟用初代阁主骸骨炼制的“天道傀儡”。”
    老妇抚摸着女儿的头骨,碎晶瞬间在眼窝处聚成星芒,映出少女临终前的画面:
    她将族谱残页吞入腹中,用斩灵疤血在丹炉内侧写下“剑穗归位日,族谱重光时”。
    林森握紧双剑,两道剑穗的星芒在阁外拼出巨大的族谱轮廓,每个光点都是个被抹去的废灵根姓氏。
    他转身时,看见灰衣人正在用头骨碎晶修补老妇女儿的族谱页,碎晶接触血迹的瞬间,竟开出了星芒状的墨花。
    “走。”
    林森踢碎“灵根圣棺”的方向指示牌,剑穗指向道盟总坛的黑幕。
    “让道盟看看,他们想塞进棺材的历史,现在正顺着我们的疤,长成新的族谱。”
    灰衣人将头骨阵中的碎晶聚成灯笼,灯芯是老妇女儿的一缕头发。
    “三百年了,终于等到能让剑穗重光的人。”
    当他们踏出灵根溯源阁的瞬间,九州各地的废灵根者族谱残页同时发光。
    那些被泡在腐蚀液里、垫在桌脚下、炼成丹药的名字,正顺着星芒剑穗的轨迹,在虚空中拼出从未被记载的家族史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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