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关中后又悬军深入,奇兵弄险,致一小败。
“乃知我用兵侵略如火,度我急躁欲一雪前耻。
“是故用兵以缓,示我以弱,欲以此诱我大军出营与其野战。
“我不中其计,以长策制之。
“其急也,遂示我以强,虽反先前之道而用,却仍是想以此诱我大军出营与他野战。
“缓,欲诱我野战。
“急,亦诱我野战,何也?”
司马昭与司马师对视起来。
先前他这父亲还说诸葛亮多半会因为政治因素不会与大魏交战。
结果诸葛亮非但来了,还来得非常激进,营前列阵挑战不说,挑战不成后又直接连夜攻打毌丘俭坚营。
如今这两座营垒,本以为是蜀军的后路与粮道,蜀军一定会坚守,结果却全都是不战而走。
司马师司马昭兄弟二人昨夜讨论了许久,最终也没讨论出诸葛亮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
“诸葛亮自大,以为自己练出来的兵可横行天下而无敌。
“又以为阿父手下将士与曹真、张郃手下大魏将士无异,非蜀寇一战之敌。
“所以不欲攻城拔寨,而欲求诸野战?”
听完次子之言,司马懿摇头:
“非也。
“先前示我以缓,如今示我以急,皆欲求与我速战耳。
“之所以求速战者,与我先前强攻孟达差可相拟,皆乃粮草之不继故也。”
司马昭不解:“粮草不继?阿父何以见得?真若是粮草不继,诸葛亮难道不该把这营中的几千石粮食全部带走?”
司马懿笑笑:
“不过示我以粮足而已。
“蜀寇一州之地,百万之口,北寇一次,非积三五年之粮不可。
“诸葛亮如今自断后路,所携粮草绝不足以支撑细柳、棘门、高陵及他自己所部十万余口十日支用。
“是故,他必有粮草自安定沿泾水运至关中,否则无以为继,绝不敢轻入长安。
“而一旦自彼处运粮,损耗陡增三五倍不止。
“蜀寇之粮本可支一年有余,自彼处运粮而来,却只可支三两月了。
“若与我在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