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余次相逢,那女子容貌始终未变,而灾祸……”她偷瞄了一眼沈行渊,继续道,“总是随着主上动情愈深愈演愈烈。”
狐童接过话:“所以主上每次都在情劫失控前,亲手了结了她。”
“但这最后一次,却出了意外,那些杂碎竟先找到了那名女子,她那一世名为云暖,”鹿女继续娓娓道来,“他们倾尽全力暗中教导她,唤醒了她全部记忆,让她体会了九十余次被心爱之人亲手所杀的痛楚……”她顿了顿,见沈行渊神色平静,继续道,“所以那一世,她从与主上相遇开始,就是场精心设计的复仇。”
那一世,他们的相遇,就是云暖复仇的起点。
“可最后,大概是天命使然,云暖还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主上,她自知是您的情劫,便在最后时刻牺牲自己,而您、而您此次的反应也与先前截然不同……”
鹿女说到这里,声音轻了下去,似乎接下来的话她不愿提及。
“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堕魔而已,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狐童瞧她扭扭捏捏的模样,忍不住接下去道:“您在云暖死后道心受损堕了魔,一夜之间几乎屠灭了整个修炼界,然后就消失了。”
沈行渊平静地听着,内心没有丝毫波澜,似乎在听别人的故事。
那段记忆消失得干干净净,他一丝一毫都想不起来。
但两人的话应证了他的猜想——江眠,的确是他的劫。
一狐一鹿也同时想到了这点,看向江眠的眼神颇为不善。
“主上,这次您可不能手软,动情后得立马杀了她,”狐童奶凶奶凶地龇了龇牙,“您要是下不了手,就让毕毕去。”
少年顺了顺他的头毛:“用不着,这回本座有更好的法子,”见二人眼巴巴等着他继续说,沈行渊难得的有耐心,“替她另寻佳偶,避免互生情愫,这样情劫便没了因,自然可破。”
狐童鹿女闻言神情有些微妙,四目相对片刻,颇为默契地乖巧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这个法子沈行渊对云暖试过,显然失败了,但是他们觉得那时候的主上是带着近百世的回忆面对的云暖,难免为情所困所以才会失败,而如今,主上失忆了,此法未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