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迈步下车,舒展了一下筋骨,山间空气清冽,混着草木湿气,她深深吸了一口,肺腑为之一畅。
两个小家伙早已按捺不住,一左一右蹦下车,睁大眼睛四处张望——他们在洞天内困了太久,此刻看什么都新鲜。
沈行渊单手探入车厢,随手一提,便将棺材随意拎在手上,几百斤的大家伙在他手里像是纸糊的一样——毕竟是具历经万载淬炼的肉体,不同于修为,说封就封。
司机看得眼皮一跳,接人时场面有些混乱,他没注意棺材是怎么放进车里的,当时搭了把手只觉得这棺材重得没边,至少数百斤的重量。
这小家伙,力气怎嫩大?
还未来得及从单手拎棺的震撼中回神,他就见那少年漫不经心地喊了声“毕毕”,竟将数百斤的棺材朝那五岁模样的男童抛去。
“小心!”司机失声惊呼,下意识就要冲上前——那口沉木棺材若是砸实了,别说是孩子,就是个壮汉也要骨断筋折。
“咚!”
棺底与掌心相撞的闷响震得落叶簌簌。
司机吓得立马闭眼,不忍看那惨状,好一会儿都没听见惨叫才敢睁开一只眼。
只见那粉雕玉琢的小家伙正抬起肉乎乎的小手,稳稳托住棺底,数百斤的重物压下来,他愣是连膝盖都没弯一些,站得笔直如松,活像接了个空纸箱。
司机张着嘴,目光在棺材与男童藕节似的手臂间来回扫视。
他缓缓低头,看向自己因常年握方向盘而青筋凸起的手掌……
……原来不是棺材太沉,是他太废物?
“行了,你回吧,”江眠见他一副三观尽碎的模样,拍了拍司机的肩,“记住我说的,到家之前别让人上车,把符贴上。”
司机这才回神,赶紧应下,用力点了点头,转身回了车子便把江眠给他的符给认认真真贴上,几乎没有停留,他跟江眠道了个别就一脚油门跑没影了。
江眠望着眼前夜色中恢宏的宅邸,简直叹为观止——要不是自己是坐车来的,司机前脚刚走,府邸门前又停着好几辆车,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