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淡淡开口，毫不犹豫拒绝。
阴影中宗世岳点点头，对林风的拒绝并不意外。
毕竟这是一位二阶的无垢进化者，能付出如此大代价，走到这一步，都是想要开创自身的进化途径，开宗立派的人物。
对他们有吸引力的，要么是三阶之上的晋升方法，比如牧人之法，又或者当年大部分三阶进化者，采用的正统蜕变。
怎会甘愿寄人篱下，成为牧人圣者，替别人做一辈子事，还要担心某一天如同牧养的牛羊一样，也被吸收献祭。
但宗世岳也并不生气，它已经等待了数千年，不差这一会。
而且眼前男人身怀诸多隐秘，有极大潜力成为三阶中的强者，未来也是他重返地表，完成复仇的一大助力……
思来想去，宗世岳选择退而求其次：
“无妨，就算你不愿成为本座的牧首，也能继续这场合作。”
林风两眼微眯：
“你想让我替你物色人选？”
“别想了，你的基因已经被污染，沦为一坨丑陋渗人的畸变血肉，只要是个正常进化者，都不会选择同化融入。”
“不仅外表会变成怪物，还要忍受无尽的精神呓语和肉体折磨，就算晋升三阶，也会成为一位疯王。组织没有稳定的顶层构架，如何广泛扩招信徒？”
宗世岳阴笑了两声，不以为意：
“没错，你说得对。可我何时需要正常人类信徒？他们的潜力太低，还要先消耗一部分能量和源质，转化为畸变体，同化他们的性价比太低太低。”
“我从腐化者大脑记忆中，了解到如今废土荒原上……”
听到这里，林风瞳孔微缩，立即猜到对方的目标是什么。
“流民！”
“那一大群流民，它们就是废土上扎堆聚集的食腐动物，跟蝗虫一样，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且以队中老弱病残为食，里面进化者都是天生的畸变体，深受污染。”
宗世岳开口继续道，神情癫狂：
“这世上没有比废土流民，可适合作为我的信徒……”
林风点点头，以示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