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亢脸上并无多少欢喜,他出去之后,便直接寻找晏殊去了。
“你来找我的上官,难道我就不能找他的上官制约伊俊吗?”
张亢根本就不找宋绶那个通判,要论关系,宋煊腰间挂着的那个鸟型玉佩可是晏相公的。
那玉佩至少在晏相公身上戴着十年了。
如此足以证明晏相公是极为看好宋煊的,如果他都不保,那我也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
“真是这样的结果,十二郎,你可不能怪我不帮你。”
张亢便是带着这样的心思,发现晏相公晚上直接住在书院判卷子,他便直接奔着学院去了。
此时的晏殊依旧在通宵判卷子,争取今天就把结果给出了。
他正在用热毛巾敷脸,一会吃口东西再继续干活。
“晏知府,张推官说是有急事求见。”
晏殊自己摘下热毛巾,他也知道张亢是个肯干的官员,便把他请进来。
张亢嘴上说着出大事了,请晏知府为民做主啊。
晏殊很少见张亢这番模样,连忙让他快说出了什么事。
张亢便把窦翰找他爹,他爹又找推官伊俊要宋煊顶罪的事情一说,晏殊当即眉头一挑:
“他窦臭,好大的官威啊!”
张亢再次躬身,心落下了半截。
晏相公既然说了这话,就不可能不管宋煊的。
“希文,看样子放榜的结果得改一改了。”
晏殊瞧着已经撸起袖子的范仲淹,示意他别冲动。
范仲淹已然把宋煊当成自己的学生了,想要欺辱他,先过我这关!
张师德身体有病倒是没有熬夜,他睡了一觉才来,就听到有人权势压人,而且压的还是自己的乡人后辈。
真是岂有此理!
我一生不攀附权贵,不代表我在朝中没有人脉可以用!
你们都以为我爹以及我诸位兄长,在朝中就没有亲朋故旧了吗?
张师德爹可是大宋的第二位状元,含金量自是不小。
按照的大宋历来的潜规则,那就是那一年榜单是以新科状元的名字命名的。
饶是一向不喜宋煊的宋绶,此时面色也极为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