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永突然发现自家老爹所做的决断是正确的。
宋煊所表现出来的心智,不像他的年龄这般浅短。
光是妥协投降只有死路一条这种话,就绝不是常人都能说出来的。
大多数人都选择低头,向那些有背景的人跪下。
从古至今便是如此吧?
可宋十二他说俺偏不这般做!
如此性子,正是我所愿意追寻的!
等等。
宋十二说他自幼如履薄冰我能明白。
他说自己刀尖舔血是什么意思?
宋煊似是在安慰王修永一样:
“大侄子,纵然他窦臭想要诬陷俺为幕后主使,也得花时间去寻找替罪羊,以及安排一系列证据才行。”
“这些都要经得住推敲,他们且得需要时间去准备呢,真以为东京城的登闻鼓是摆设啊。”
“嗯,倒是如此。”
王修永没去细想刀尖舔血的事,被宋煊这么一说,他的心也稍微往下放了一些。
既然是诬陷,那窦臭定是要好好准备一番。
东京城的登闻鼓,可是经常有百姓要去告官的,为此还催生了一条产业链。
大宋百姓对于皇权都缺少敬畏。
故而对于皇权的代表官员,也是多少缺少些敬畏之心。
“那世叔在家好好歇息,莫要轻易出门,我去书院打探一二什么时候放榜。”
“只要世叔进了书院,那就安全很多,诸多事宜皆是有晏知府在上面护着。”
“好,你且去。”
宋煊出门送了送王修永。
一听到消息就立即来报,这个情分他是要记在心中的。
待到人走后,张方平才压低声音:
“十二哥,祸事了,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我们都是一群光脚的,怕甚穿鞋的。”
宋煊拿起一旁的牙刷,倒上牙粉:
“俺先让那窦臭三招,无非是找人施压,陷害,然后来逼迫俺,没了。”
张方平一听宋煊的分析,倒是这么个意思。
他们确实都是从乡下来的小子,可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平日里对于七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