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范掌教把宋煊与张方平的试卷放出来,便让诬陷他们舞弊这招棋难度大了许多。”
对于韩智轩的话,窦元宾嗤之以鼻。
你们蠢笨如猪,被他戏耍一两次。
至今都惧怕此子,真是可笑。
但一想到这样的蠢猪竟然为自己所用,窦元宾心中便一阵叹息。
本地的官员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
否则此等小事,用得着我一个堂堂翰林学士在此奔走吗?
晏殊这个名字再一次浮上他的心头。
应天府知府不表态。
那就是表态了。
张亢直接到书院寻晏知府的帮助,判官伊俊立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人家那是因为儿子的事撒气吗?
明明是朝堂当中的斗争没有结束,从东京换到了南京罢了。
只要上面有人顶着,那伊俊就不怕去岭南吃虫子这事。
晏殊外放的缘故,怎么想都是他故意找茬拿朝笏打掉侍从的门牙。
这种小事用得着贬官吗?
天知道这位年纪轻轻的紫袍大员,哪天就回到朝廷中枢去了。
更何况县官不如现管。
伊俊是不愿意得罪晏殊的,窦元宾找其他通判也不好使。
“搅吧,搅吧。”
窦元宾一想到晏殊的操作,心中就忍不住生气。
明明是一件小事,哪怕你保持中庸之道,用不着你出力,见个面就行了。
下面的官员自是知道该怎么做。
可晏殊他偏不。
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窦元宾倒是信心十足。
既然晏殊想要做出政绩来,那自己就给他好好上上眼药。
韩智轩不明白窦元宾为何会突然情绪失控,说什么搅吧搅吧。
“你只管把水搅和的越浑浊越好,其余的我会来做的。”
此时窦元宾的心思已然不单单是为他儿子报仇了,更是要争一口气。
谁让你们敢小觑于我?
此事若是传扬到东京城去,谁还会敬我这个翰林学士!
韩智轩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挤进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