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宋煊的分寸拿捏的极好。
张亢恍然大悟,倒是更加确认晏相公是有识人之明。
否则也不会把自己带了十多年的玉佩赠送给宋十二。
“多谢晏知府教导。”张亢连忙道谢,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十二郎也不是个常听劝之人。”
“怎么呢?”
见晏殊询问,张亢便解释了当初他劝宋煊还是别轻易讲道理了,尽量选择给别人开瓢吧,这样还能减少祸从口出的祸事。
晏殊瞥了张亢一眼,谁告诉你他没听你劝的?
先前晏殊还觉得窦臭是冤枉了宋煊,可是宋煊身上的嫌疑洗的太清澈了。
那十有八九就是他差人做下的。
窦臭这就属于歪打正着了!
“罢了,你也休息去,我还是要想一想。”
张亢行礼出去了,不打扰他做决断。
晏殊站起身来溜达了一二,又重新坐下。
躲不过,当真是躲不过。
“范掌教。”
宋煊又在门边探头,瞧见范仲淹在写东西。
他便放下手中的笔墨:
“原来是十二来了。”
宋煊笑呵呵的走进门来,瞥了一眼笔迹还没干涸的书信。
“范掌教是想要写弹劾窦臭的奏折吗?”
“不该问的别问。”
范仲淹自是不想让宋煊掺和进来,万事有他在前面顶着就行。
“俺方才与晏相公聊过了。”
宋煊的话让范仲淹一愣:
“怎么,他全都与你说了?”
“范掌教未免过于小看俺了,俺可是神童啊!”
宋煊脸皮颇厚的坐在他对面:“这种小事俺一猜就能猜出来。”
范仲淹对宋煊很是看重,也愿意照拂他。
毕竟大家自幼出身相同,而且看起来,自己比宋煊要好上许多。
当年养父对他也不错。
只是他自己一时间接受不了这种结果,才会冬日里化粥苦读的。
“后悔了?”
“谈不上。”宋煊继续笑嘻嘻:
“其实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