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煊自是极力避免这种事发生,就算他与张亢关系再好,有些话也不会说给他听的。
“其实我来这里也不是蹭饭。”张亢让陶宏再给他添一碗饭:
“十二郎,窦臭死了是死了,但这件事的风波远没有结束,你心里有所准备就行。”
“朝廷派系争斗,一旦开启除非是一方瓦解,方能停止,至于过路碾碎的蜗牛,他们是从来都不会在乎的。”
张亢接过饭碗继续吃。
宋煊再次点头,如今自己虽然有搏命的意识,但总归实力还是太弱小了。
真正强大的人随口一说,便会有许多人都能为他的命令而前后奔走。
通过窦臭这件事,宋煊即使在本地家乡扬名了,地位有所上升,但终究还是民。
他连仕途都没有踏上呢。
顾子墨买来了上好的棺椁,此时的他差人抬着窦翰。
翰林学士的棺椁是要随着曹利用一同返回京师的,然后再运回老家陕西路。
“顾兄。”
顾子墨拿出匕首割下自己衣袍的一角:
“我今日按照恩师的遗愿与你割袍断义,你今后还是要收收性子,恩师他是为你死的。”
窦翰虽然知道这么一回事,无论是心里还是脸上都挂不住。
若不是自己仗势欺人,那自己的亲爹就不会被逼得上吊自尽,才能保留窦家子嗣的前程。
可是窦翰怎么可能会怪自己,要怪也该怪那个宋煊。
若是他老老实实忍受,岂会闹出如此大的风波来。
全都赖他!
曹利用站在船头上,瞧着窦臭儿子与学生在那里上演这出割袍断袖的大戏。
他忍不住出声讥讽道:
“窦臭纵然是自尽,也早早安排了许多事,还挺让人钦佩的。”
丁度明白曹利用的话,自尽这种事,不是谁都有勇气。
尤其窦臭还断了一条腿,足以见他的决心有多大。
顾子墨把衣袍扔在老师窦元宾的棺椁上后,为了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直接大踏步的转身就走。
看见这一幕的许多百姓议论纷纷,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待到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