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前路荆棘满布,我亦持剑而行,这天下,从无注定的败者,只有不敢拔剑的懦夫。”
石阶忍不住询问:“这是十二郎写给我的话吗?”
“当然不是。”
宋煊放下手中的毛笔:
“如此中二的话,俺是写给苏三郎瞧的,他目前这个岁数倒是喜欢,俺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石阶脸色有些黯然,他再次道谢:
“我先回家一趟告知我父母此事,然后再回来,多谢十二郎的款待了。”
“嗯,俺知道你要走。”宋煊从一旁掏出一个钱袋放在桌子上:
“看你平日里花销不大,路上当作盘缠用,也好好想一想自己还要不要过这种假装贫苦,实则对自己心性并没有太多帮助。”
“有时候无需可以寻找,生活总会时不时的给你一巴掌,就足够磨练你的心性了。”
“多谢十二郎的良言与善举。”
石阶这一次倒是没用拒绝宋煊的好意。
方才的那些话他一直都萦绕在脑子里。
自己为什么要拒绝别人的好意,如此一来才是最容易把自己封闭起来,不利于心性的成长。
“这一次来回路上,我定是要用心好好感受一二真正的生活。”
宋煊瞧着这个活的矛盾的人离开了。
他站在二楼窗口,思考着接下来如何应对应天府通判顾子墨。
东京皇城内。
曹利用带着窦臭的遗书回来了。
这下子丞相们集体哑然。
大家谁都没有料到窦臭竟然如此刚烈。
他根本就不想等着朝廷革职的命令下去,而是要把翰林学士这个职位带进棺材里去。
但如此行为,当真是让太后刘娥都有些恼火。
这不是又给了旁人攻讦自己的理由?
刘娥还打算今后要穿龙袍上殿呢。
为了所谓的公平派人去处理仗势欺人的窦氏子弟,那也是为她后续的步骤积累名声。
谁承想窦臭竟然用他自己的命,把大家提前摆好的桌子,全都给掀了。
现在还要捏着鼻子瞧着他写的血书。
当真是恶心人恶心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