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夷简也猜透了窦臭的心思,他当即出声道:
“太后,官家,窦臭已死,按照惯例朝廷是不会追究太甚,但此举之风定然不能姑息,既然窦臭逃避了处罚,那自是要让其子代父受罚,以体现孝道。”
窦臭一死,他儿子是得辞官守孝的,还想风头一过,再出来当官?
吕夷简当即想要给他摁死,你且多守孝几年去吧。
“可。”
刘娥见这几个宰相的意见都达成了一致,并没有为窦臭辩驳,也是表达了赞同。
主要是窦臭这事做的实在地道。
你既然主动掀桌子,那就别怪我们不让你儿子上桌!
“那个叫宋煊的学子,侍中,你可是与他接触了?”
曹利用着实是没想到刘太后会主动询问宋煊那小子,他没理解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斟酌道:
“倒是挺聪慧的一个小伙子,本该走神童试的路子,可是被家里给耽误了。”
曹利用便把宋煊的身世一说,自是引起了刘太后的同情。
她虽出身官宦之家,可尚在襁褓当中就父母双亡,寄身于母亲娘家庞氏,但年纪轻轻就当了歌女,又嫁给了银匠龚美,流落街头卖艺为生,没过几天好日子。
可是龚美带着她来了东京也赚不到钱,就把她给卖了,才有机会被引荐给当时还是韩王的赵元休。
这几个宰相,就算过的最苦的王曾,他八岁失孤,那也是被叔父收养,待如亲子。
他可是大唐侯爷的嫡孙,祖上辉煌过。
王钦若也是幼年没了爹,由他从祖父照顾长大,张士逊是出生难产没了娘,由姑母养大。
自幼生活优越,没用什么恶事发生的也就是张知白、曹利用、吕夷简。
“此子心性坚韧,又心怀正义,当真是良善之辈。”
王曾也是点评了一句:“若是他能在读书一途上依旧保持谦逊好学的心思,定然能够考中进士。”
别看他与宋煊时间点的遭遇差不多,但是有人照顾培养跟完全自己野蛮生长是大不相同的。
至今宋煊都没用走上歪路,自是值得称赞的一件事。
曹利用听着王曾的言语,抿着嘴。
他总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