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世子秦梁谦虚道:“今日能射甲上实属侥幸,没想到正好让皇上看见了。”
说完,他还难掩顾虑地看向太子秦弘。
秦弘:“……”
兴武帝鼓励侄子:“既是侥幸,那就多加练习,朕盼着你们次次都得甲上才好。”
秦梁:“是。”
兴武帝指向秦炳的箭靶,对张肃道:“肃哥儿试试,朕看三十步的靶子已经不够你练了。”
张肃谨记父亲的教导,视君命如山,再加上早已摸清楚三皇子豁达不竞的性子,他并没有去观察三皇子的脸色,领命后直接走到二皇子六十步的箭靶前,搭箭举弓,略微瞄准便是一箭,射了个“甲中”。
袁崇礼眼角抽了抽,张肃比他小了三岁,居然射得比他还好,这要是传出去,外人岂不会议论平凉侯袁家的公子武艺不如卫国公张家的公子?
兴武帝龙颜大悦,赞许地拍了拍张肃的肩膀:“好,果然是虎父无犬子,以后你就用六十步的靶子练,让三皇子自己用三十步的靶子玩吧。”
秦仁:“……”
兴武帝突然握住老三的胳膊,靠武力打天下的帝王手劲儿太大,一下就捏得秦仁发出一声惨叫。
兴武帝满脸嫌弃:“臂力不足何谈眼力,去提一刻钟的石锁。”
秦仁苦着脸看向武先生,小声嘀咕:“今天已经提过了啊。”
武先生眼观鼻鼻观心,无论练什么三皇子都坚持不到最后,他骂了不管用,明明长得很俊的三皇子脸皮竟厚如城墙,不会羞不会愧只会笑,打又不能打,武先生如何做得成严师?
武先生不帮忙劝说,秦仁只得老老实实去一边提石锁,张肃想去陪着,被兴武帝拦住了,让他继续练箭。
庆阳好奇地跟着父皇去看三哥提石锁。
石锁最轻的才一斤重,最重的足有二十斤,秦仁一手拎起一个一斤的,慢慢从身体两侧往上举,直到双臂与地面持平。
才举一会儿,八岁的秦仁憋红了脸,额头冒汗胳膊发抖,手里的石锁跟着摇摇晃晃。
忽地,三皇子憋气的嘴巴一张,两个石锁重重落地。
兴武帝:“五个数都没到,接着举!”
秦仁跪到地上,哀求地望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