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屯所的军令由八月剿匪变成了预防匪患,但被编到军户一起剿匪的茹让并未从名单中去除。
他和修允恪、谢添等人一样,成为余令的兵。
这道军令蛮横且极其的不合理,但现在的茹家根本无力反抗。
哪怕他茹让是家里的独子,也不能幸免,毕竟现在的茹家不比当年了。
余令绘声绘色的描绘着他的计划,听着余令的大计划,茹让声音颤抖道:
“老天爷,你真的是嫌命长,你是真的准备把军户操练起来,你这不是没苦吃,非要找苦吃么?”
茹让真的害怕了。
他以为余令这样的人不会有什么过于骇人的想法。
如今看来是自己小看了,余令难道不知道这有多苦?
朝廷现在都是募兵戍边。
因为,关内屯的军户能跑的都跑了,不能跑的有没有雄心不说,他们的身体也不行了。
指望着这群人去剿匪?
这群人要是真的能用,朝廷能不用?
余令闻言颇为无奈道:
“让哥,卫所的人让我来防止匪患,也就是说如果山里的贼人再下来抢掠,我们就是罪魁祸首,你能理解么?”
茹让闻言一愣,似乎觉得有道理,可又觉得不对。
“不对啊,令哥不是我小瞧你,你现在才这么大,你觉得你做这些合适么?你是案首,你是读书种子!”
余令忽然笑了,看了看茹让,又看了看门口脑袋都要顶到门楣上的修允恪,缓缓地站起身来。
“我是案首,我的脑子很好用,所以,我出主意,修壮士可以完全的把人操练起来,这不就好了么?”
“我出钱是么?”
余令又笑了,忽然道:“你家有会烧砖的。”
虽不明白余令这脑子在想什么,但茹让还是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开口道:
“我家没有,但是我能找到,不难!”
“那你就做好赚钱的准备吧!”
“什么意思?”
余令望着茹让得意道:
“去年八月的一场大雨让半个长安成了汪洋,河道里,沟渠堆满了污泥,你说这些污泥用来烧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