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老王。
“你是个天才,可是我在你眼里没有看见对数学的爱,开霁 ,你是怎么了?你生病了吗? ”
傅开霁不明白老王为什么对自己说这句话,为什么要爱呢?
他如此想,也就如此问了。
老王深深望着他:“爱,就是想要做一辈子、无论如何也无法割舍的事。”
正如数学之于老王 ,生物之于蒋愿 。
“你得到的太容易了,想必放弃也会很容易。”
老王没再说话,似乎对他有些失望 ,或者遗憾?
傅开霁不懂 ,但自那后,老王对他的关注就少了,就连程怡 ,在老王心中其实都比他重要几分。
他的生命如同一片羽毛 ,轻飘飘的,就算偶尔被人注意到 ,投来关切的目光,但只要风一吹 ,就没了。
“我没生病。”傅开霁心想,他只是生来如此。
他希望自己和这个世界有联系 ,但这个世界在他眼里总是如此无趣 ,别人眼里的世界是彩色的,他的世界是黑白,就是一部古老的片子 ,无趣、没有生机、卡顿 ,甚至经常信号不良。
没人喜欢黑白屏的手机 ,除非对方喜欢的不是手机本身。
傅开霁又想到了江云舒,他轻轻叹口气,有点担心自己身上的血会吓到她,于是费力地从书包里抽出纸巾 ,把裸露在外的皮肤一点一点地擦过去。
血珠子被擦走,但很快又重新凝聚出来。
他的肤色随之苍白下去。
“好讨厌。”看着这擦不完的血液 ,傅开霁有些难受了。
为什么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呢?
好讨厌 ,好讨厌 ,第一次觉得这个病这么讨厌。
-
一抹白色的身影从江云舒眼前窜过去。
[宿主 ,是兔子。]
江云舒:“那兔子可真肥 ,看来大家很久没有进来打猎了。”
[是的,落霞镇的居民现在买点肉吃不难 ,花钱买比辛辛苦苦捉兔子简单多了。]
比起废半天劲说不定还捉不到兔子 ,倒不如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