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青看在眼里,叹在心里。
这可歌可泣、生离死别、阴阳两隔的好感。
“他身体确实不好。”穆青青心想,既然傅开霁快死了,那就让傅开霁把自己的心情也带进墓地吧,不要出来烦恼活着的人了。
穆青青严肃地对江云舒说:“他从小就有病,几乎是在医院长大的,你知道的,患有严重基因病的小孩很难正常长大。”
“他虽然生活在盛京,但其实初中之前在盛京呆的时间加起来没有一年,傅家一直带着他飞往世界各地看病,为他寻求全世界的名医。”
“可惜,我们都知道这个病无药可医。”
无药可医。
这四个字重重砸在了江云舒心头。
“为什么会无药可医?”
穆青青:“没有药,医疗也技术达不到,这个病很罕见,研究这个疾病的人更罕见,在傅开霁患病前,可以说几乎没有人研究这个病。”
穆青青低声说:“你有注意到他越来越好看了吧,他的皮肤就像瓷器一样,丝毫没有瑕疵,这说明他的生命快要到尽头了。”
“越完美,越易碎,珍贵的瓷器都是需要细心保存的,哪里能在外面走动。”
穆青青说的话让江云舒眉头皱起,她越过穆青青的肩膀,往她身后的蓝天看去,心脏好像被一只手抓了一下,闷闷的。
“他看上去还好。”
其实不是,傅开霁确实是越来越好看了,但江云舒不想承认。
穆青青:“这都是表面,他的身体内部风烛残年,经不起任何折腾,不然这次他怎么回去了?”
穆青青一边说话,一边观察江云舒的反应,看她没有很明显的情绪波动,松口气。
江云舒其实有情绪波动,她心虚且愧疚,向穆青青坦白:“是我对不起他,带他去采集标本,才让他发病了。”
当然,在亲眼看见傅开霁发病前,她根本不知道傅开霁有病。